第98章 伤口(1 / 2)
傅沅听着他的话,被他放在断箭处的手微微一颤,心里头倒吸了一口寒气。
这样□□,确定不会失血过多出事吗?
见着她眼中的怀疑,宋淮砚不可察觉勾了勾唇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匕首来,吩咐道:“箭里头有倒刺,将伤口切开,再□□。”
说完这话后,宋淮砚就将那把匕首放到傅沅手中。
傅沅紧张之下,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方才的黑血叫她知道这箭上蘸着毒,所以定要将箭头□□才能稳妥。
她抬起头来看了宋淮砚一眼,见着他面色苍白,因为疼痛额头上渗出汗珠来,迟疑了一下,拿了块儿毛巾折叠了递到他嘴边:“咬着。”
见某人听话的咬住了,这才拿起匕首,眼睛盯着伤口一动不动,将四周的伤口切开,然后手指压到周围,拿帕子覆盖在断箭上,猛地一用力,将断箭拔了出来。
耳边传来一声剧痛之下的闷哼声,傅沅看着豆大的汗珠从某人的额头上滑落下来,拼命稳住心神,将伤口上了药,又拿绷带包扎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双手控制不住颤抖着。
一只大掌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声音沙哑着道:“别怕,没事了。”
傅沅虽心中好奇他怎么会受了箭伤,而且箭上还蘸了毒,却没有多问,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再说,以她对某人的了解,她就算是问了,他也未必会说。
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问。
见着他脸色惨白,傅沅拿了两个大迎枕过来,塞在他的后背处。
做完这一切,听着屋外寒风飒飒的声音,两个人这样面对面,才觉着有些尴尬。
她朝窗外看了看色,已经很晚了,他不会是要在她房间里借住一晚吧?
可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外头天寒地冻,她怎么能开口将人赶走。
可若是明天万嬷嬷和怀青见了,还不知会怎么想。
大概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明显,心里想着什么宋淮砚全都看了出来。当下就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放心,来的路上做了暗记,明日一早被人发现前,就会离开,不会坏了沅儿名声的。”
“不过,咱们已经定亲了,沅儿替为夫处理伤口,谁敢挑出错来。”
宋淮砚说到此处,大概是伤口痛得厉害,忍不住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傅沅见他受了这样的伤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依旧这样油嘴滑舌,心里暗暗腹诽了声活该。
可见着他这样难受,到底还是到了柜子里找出一个纸包来,打开抓了一把晒干的茉莉花根出来,泡了一盏茶,递到了宋淮砚手中。
见着某人不解地目光,傅沅不知怎么竟生出几分得意来,唇角一扬,解释道:“这是晒干的茉莉花根,有镇定止痛的功效。”
“哦,为夫怎么不知道,沅儿竟还精通药理?”
宋淮砚说着,又将视线移到桌上的那个装满药瓶的檀木箱子上,眸子里露出几分笑意来。
傅沅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咬了咬嘴唇,没好气瞪了某人一眼。
宋淮砚见傅沅像小猫一样露出爪子来挠人,心里痒痒的,拿起手中的茉莉花根茶喝了起来。
茶镇定止疼的效果明显,喝完一盏茶后,宋淮砚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苍白了。
傅沅看着他脸色好些了,上前扶着他躺了下来,拿了一块儿锦被盖在他身上。
“睡会儿吧。”
对待一个病人,傅沅有着足够的耐心,只是这些动作落在宋淮砚眼中,冰冷许久的心终于是温暖起来。
等到安顿好某人后,傅沅才搬了个绣墩过来,坐到床边。
“......”宋怀砚张了张嘴,见着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而傅沅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虽然和寻常的姑娘家不一样,却也是个害羞的,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是病人,要不然我早将你丢出去了。”傅沅单独和他待在一个房间了,这会儿又夜深了,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强自压下心里的不自在,抢先开口道。
宋怀砚看了她半晌,失笑道:“好,不多想。”
傅沅被他突然的话弄的脸一红,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还未等她说话,某人就识趣地闭上了眼睛。傅沅的嘴角抽了抽,等着他睡着,才趴在被子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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