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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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令深呼吸,尽量平静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觅得真爱了,随时可以与我和离。”

徐鹤衍唇角的笑意倏尔弥散地一干二净,一双幽邃的黑眸像是暴风雨下的胶着海面,浓重的情绪犹如撕裂叫嚣的漩涡沸腾其上,光线晦暗,他的脸却苍白得毫无血色,阿令突然有些害怕,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她起身想要离开,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十分的力气,阿令浑身僵硬,刚想转身对徐鹤衍说些什么,一只大手严丝合缝地捂住了她的唇。

阿令剧烈挣扎起来,然而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可谓悬殊,身后的男人只是巧劲一推,她就倒在了宽大的皮质沙发上,胸部的撞击挤压让她痛得闷哼一声,可这声音又被男人的手掌堵在了口中,极力抗争的双手被他猛力握住压在头顶,冰凉的沙发皮面紧紧贴着她的侧脸,更可怕的是后背上轻轻压着的不容抗拒的男性躯体,和被男人暴力拉扯开的上衣。

灼热的吻像是烙印一般细细密密地落在她敏感的后颈上,背上,腰上,一遍一遍,明明渴望而压抑,却又慢条斯理地像个擦拭长剑的矜雅公子。

阿令渐渐停止挣扎,背后的男人探身而上,吻势沿着阿令优美的颈部线条慢慢转移到她的玉瓷一般的侧脸上,光洁的额角,秀丽的眉梢,纤长的羽睫……舌尖上咸涩的液体让男人一愣,徐鹤衍睁开墨黑的眼眸,就见阿令正一脸平寂地无声哭泣,他只觉得呼吸一窒,眉头紧锁,捂住她口鼻的大手移开,转而箍住她的下颌往上一抬,合眼重重吻了上去。

只是唇与唇之间画饼充饥般的些微摩挲,阿令牙关紧咬,无声地拒绝他的索求,徐鹤衍手下施力,阿令下颌处就是一阵酸软,被他灵活的唇舌冲破了白玉齿关的微弱防线。

温热柔软的舌尖上还带有泪水咸涩的味道,男人一反之前的慢条斯理,一捻一挑都叫嚣着铺天盖地的猛烈占有,攻城略地,势如破竹,舌尖过处尽是浓重的化不开的压抑沉重苦涩,像是要把自己的绝望痛苦愤怒全部喂进她木人石心的心底。

影片终于结束,缠绵深情的片尾曲也只剩余韵绕梁,而这个几近抵死纠缠的吻也渐渐归于轻柔温存,柔软的舌尖温柔地安抚过几经肆虐的软腭唇腔,男人在她的唇珠上轻轻一吮,便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阿令面色潮红地大口呼吸,徐鹤衍轻轻拉起她,让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将一旁散落的背心、上衣捡起,温柔而细致地为她穿上。

“对不起。”沉默良久,徐鹤衍嗓音低哑地说道,像是不敢看阿令的表情,他第一次推开阿令,也不顾自己的衣衫不整,离开了私人放映室。

唐纳德正兢兢业业地候在门口,见徐鹤衍面色冷肃、衣衫凌乱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微微欠身说道:“您需要换一套衣物。”

徐鹤衍摆摆手,素来莹彻明洁的面上首显颓唐,他长眉紧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问道:“有没有酒?”

唐纳德心中大惊,徐鹤衍一向是只饮白水不喝酒的!但他还是恭敬地回道:“酒庄那里有许多陈年佳酿,请问家主有什么具体要求?”

徐鹤衍抛下一句“随便”,便迈开长腿离开了。

唐纳德在心底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唤来女佣候在门口等候阿令,自去了酒庄取酒。

等阿令气息均匀、神志渐清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她揉揉酸疼的脖颈,伸手擦干两颊上半干的泪痕,发起了呆。

良久,她握拳擂了一下沙发,恶狠狠地说道:“真有胆色,亲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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