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小荷才露尖尖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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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

朱大少咬着钢牙,提着菜刀,红着双眼,风风火火地跑在大街上!

任,恼人的风,吹拂光秃秃地头!

不任也不行,头上毛都木~

杀!

朱大少大吼一声,声震屋瓦!

说过,今天要死人,那是一定,必须地!

大白天地,冲着这个架势,任是谁个都傻眼了,都,惊了!

一时路人纷纷闪躲,如避瘟疫,直似见鬼,生恐惹祸上门,血溅一身!

城东,无名寺。

“和尚!老头儿!呼呼——”朱大少提刀大喝,杀气腾腾:“纳命来!”

本待一脚踹开,不料庙门开着——

其间冷清清,其间黑洞洞,其间神神秘秘,让人头皮发毛:“咝~~~~~~~~~~~~”

风动草木,穿墙绕粱,唏唏,呜呜,生似鬼哭:“咳!”

朱大少一时胆寒:“喂——喂——有人!吗?”

一个瘦小人影,静静坐在庙里,张开没牙的瘪嘴,一乐:“朱家小施主,你终于来了。”

有气无力,鬼魂也似。

正是空悲。

这话听着耳熟,此时尤其恐怖,朱大少张着嘴巴愣在门口,内心隐生不详之意:“慢!你!不要说话——”

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我,我可,进来了!”

朱大少色厉内荏:“哼!”

“阿弥陀佛——”空悲一笑,目光慈祥:“施主生具慧根,佛性远逾常人,正与我佛有缘,因而命中注定——”

“放屁!我呸!”又来这一套,朱大少可就不吃了:“少说废话!还我头发!还我!还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空悲端坐,面色悲悯:“头等要事,须问此钟。”

一指点过,正是那钟。

应该说是,罪过罪过——

“什么,钟?怎么,问?它会说话么?那有可能么?你有病吧你,你自个儿说说,那,那不是,岂有此理么!我说老和尚,你这可就不对了,有话明着说,有屁快点儿放,你说你没事儿装那个神弄那个鬼又来干什么呢?不对!这不对!我可告诉你啊,这可不是开玩笑,你看,看我这刀,哼,哼哼!你要小心了,我这可是真刀真……”

……

……

……

老和尚表情痴呆,明显是又给吓傻了。

话说,这是空悲和朱大少之间地,第二次正式会晤。

当然,空悲老和尚神通广大,更是老奸巨猾,朱大少再聪明再伶俐再有能耐,也是斗不过他——

所以:“杀!”

一刀两断,干脆利落!

尸横当场,血流成河!

肠子一地,惨无人道!

“哼哼,怕不?”朱大少狞笑,一脸凶狠状:“怕了,就赶紧,还我头发!”

菜刀架在脖子上,任是谁个也害怕:“快!”

可是老和尚面不改色,目光宁定,看上去很有一些个舍生取义地样子:“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这是威胁朱大少了,这是吃准了朱大少心慈手软,不敢下手了:“你!”

“跪下!”

朱大少这个人,一般人是玩儿不转,空悲不是一般人,同样也是玩儿不转:“还我!”

“头发!”朱大少挥刀怒吼,暴跳如雷:“来!”

是的,头发,就是朱大少地命!

空悲一指:“钟。”

钟,等于头发。

想要头发,就等问钟。

钟同意了,就有头发。

空悲的意思,很明白。

朱大少,懂了。

……

……

这一口钟,铜色斑驳,高有丈许,生似一个倒扣在地上的,大铃铛。

——说它是大,可大可小,有缘人来,自有分寸。

这一口钟,本就是一块,试金石。

而作为十足真金,如假包换的硬通货,朱大少扔掉菜刀,腆着肚子摇大摆上前,并微笑,双目炯炯坦然面对:“嘘——”

安静!

不紧张,不紧张,朱大少一点儿都不紧张,朱大少半点儿都不紧张!

就是憋地慌,忽然想尿尿:“咳!”

下面就是,是朱大少,和钟地深情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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