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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离开之后,山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山谷里长着茂盛的树木,所以把月光都给遮住了,还有一些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一点点地撒在地上,像南美洲的虎皮。

我无聊地从灌木上摘了几片叶子,我学着我爷爷的模样把它卷成哨子。他可是这方面的能手,卷成哨子后我把它放到嘴里,吹了起来,虽然这声音不怎么好听,可是周围有点声音总比四周都沉寂得像死一样要好。

我选择了一个忧伤的曲子来吹,时而没有声音,时而走调,可是并不破坏它伤感的旋律。

如果我不是走不动,可能我早就按捺不住寂寞,到这山谷里走南闯北的。我目扫过不远处的水沟,发现一只虎视眈眈的鳄鱼,大家伙应该有两米长,借着暗淡的月光我可以看到它灰色的外表(这是新几内亚鳄,长期居住在新几内亚的一种淡水鳄鱼,虽然是淡水鳄鱼,可是它对海水并不是那么的敏感,在人们的捕抓下,几乎面临绝种的可能)。它慢慢地挪动着他庞大的身体,白色的牙齿在月光下让人错觉它变得更锋利。

我想如果它能看到我,有可能在几份钟后我会被它活活给撕裂,我的肉体足够它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想象着被撕裂的场面,我都觉得心惊肉跳的。它还是挪着身子前进,像一个屁股大得走不动的人一样前进。

我也爬了起来,我的受伤的腿又开始痛得要命。我靠着另一只腿蹬着草地向前爬。

“约克”眼看我根本爬不过它,所以呐喊着约克,我希望他能听见,如果他去远了,那么我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约克,救命啊”我越喊越大声,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几乎把嗓子都快要给扯破。

鳄鱼越开越近,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天啊,它已经离我约摸不到两米远了。

突然它发起了攻击,着急之下我摸到了一支从树上断下来的树枝。

我狠狠地朝着它的头打了一棒,感觉它没有丝毫的痛感。

它咧开它锋利洁白的牙齿,朝我扑了过来,我拿着树枝挡在它的前面,恰好把树枝横着顶住了它的嘴,它咬断树枝的声音在我耳边清脆得很。

我可是领教过它的力气,看来它可以弄死一头大象真的不是在夸大。

它想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时候,约克刚好回来。

“快,快帮我赶走它”我呐喊着。

我以为约克会和鳄鱼恶战一番。

奇怪的事鳄鱼停下对我的攻击,摇着身子向约克爬去,它爬到约克的身边的时候,既然安静得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约克的跟前,约克用手抚摸着鳄鱼的头部。他此时像一个父亲一样和蔼,而鳄鱼则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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