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堂前燕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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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満府白绫的陈家,看着呆呆跪坐在灵堂前的玉夫人。她呆呆的跪立在灵堂前,听说陈景在南灵幽闭时从未与她圆方,一直都是在做戏而已。我抬头看了看灵堂,上面没有南灵的名字。

叹口气,造化弄人。

我随着管家步入后堂,听着管家说他们少爷是昨后半夜没得,说他们少爷多么痴情。后来又叹了口气说他们少夫人多么善良与少爷多么相配。

“咦”我惊奇道:”你不认为你家少夫人是妖吗?“

“呸,呸,呸!”管家连吐了三口才开口说:“什么妖怪,我小时候老人常说鲛人是南冥神族,最是善良。这陈家,我看哦气数将近啊。错把鱼目当珍珠。”

管家边说着边摇头,我微笑的听着。仰头看看天空。南灵去世,陈景也为情而亡。这逆天改命的媒介消失,陈家擅自圈禁神族,必有天谴。

从陈家回来,我来到南海边上掏出鲛珠,看到上面布上了一层薄雾。我叹口气:“何苦?”

我望着南海的边际,伸手掏向怀里取出一个楠木盒子,这是陈府的管家交付与我的。打开来看,居然是满盒的明珠,我霎时便明白了。

我将盒子放于海面之上,让她随风散去……

我心里回顾着这一段情,想着南灵生前的那段话:

“爱,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只有乐意与不乐意。”

胸口的伤,又开始隐隐犯痛,那段痛苦的回忆,又开始呈现:

“皦日,为什么,要背叛我……”

苦笑着,心中的酸涩,又有谁能明白,我看着陈景魂魄紧紧依附在鲛珠之上。

看着他半天不肯离去,我无奈道:“罢罢罢,既不愿去投胎,就随我走吧。”

“师傅,师傅。”

小徒弟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道:“师傅,都收拾好了走吧。”

“恩。”我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海面低声应道

小徒弟挠挠头疑惑的问:”师傅,我们去哪啊?“

我转头将手中的工具箱递给他,笑:“一直往前走,来到有缘处,遇到有缘人,就是我们落脚时。”

”哦”小徒弟似懂非懂的应道。

“师傅,你说那陈家少爷,到底爱不爱那个鲛人啊?”

“你说呢?”

“应该爱吧,他都为她自杀了……”

小徒弟挠挠头说道。

我摸摸他的头,笑了一下:

“走吧。”

眼神,飘向前方,爱吗?我,不信。

相爱本不易,且行且珍惜。

世界的残酷不在于给了我们多少天敌,给了我们多少无用的资源。聪明的人类总会善于利用,变废为宝,让自己强大成为世界的主宰者。每一个少年都怀揣着英雄的梦想,每一个热血的男儿都期望为国效力,每一个帝王都期望自己国泰民安,江山庶福。更期望自己可以称帝天下,俯仰众生。

他们都会喜欢站在高楼之上看尽天下美色,叹一句:“朕之江山美如画,朕之山河壮阔如天。”

可有谁知道,这大片江山要依靠多少士兵的鲜血来填埋,需要多少百姓的泪水来哭喊,又需要多少赋税来支撑。看到战场上的拼搏,将士们的厮杀,鲜血的翻涌,军医的无奈。

沙场刀剑无眼,将领们痛心的泪水,士兵们痛苦的哀嚎。还存留于战场上无辜受累的百姓们的哭喊。这一切的灾难,这一切的噩梦到底是谁赋予了我们,又是谁把我们推进那无尽深渊,不复得出。

是贪婪,是欲望,还是那壮美如画的河山吸引着,每一位来访者,他们都期望着,期望着可以获得那无上的权利,那珍贵的宝座,还有那完美而又吸引人的圣衣。

我们捆缚与战场,每日里敌人厮杀,为什么?是谁在痛苦呐喊,是谁在微弱呼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陆哥哥!”

霍去病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霍去病撇头躲避了下,感觉适应后才慢慢起身。他坐在床榻上,环视着周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物。眼里浸满了泪水。

这里,是陆哥哥家,是他曾经最美好,最快乐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件事物都是陆哥哥亲手带着他细心布置。

霍去病就这样坐着,视线扫过每一件物品,嘴角不自觉的轻钩。坚硬的脸庞,也由这抹微笑变得柔和起来。常年在外征战的他,面朝着阳光,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

边境环境恶劣,还要处处提防敌军的刺杀,何时这样轻松过。霍去病松散的斜靠在床榻上,伸手抚摸着颈项上,陆西顾在他第一次出征时送他的礼物。

他还记得,当初陆西顾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摘下来。他还笑他说别人都送护身符什么的来保平安,偏偏他送来个女人似的物事。

陆西顾当时只笑不答,让他带上的态度很坚决,自己拗不过他只好听从。这东西冬暖夏凉,戴在身上舒服极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这东西太女人了。

低下头,手又不自觉的触碰到帐幔上挂带的佩剑,这是当年,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用的剑。也就是那一次,自己决定不再做陆哥哥羽翼的鸟,而是选择成为雄鹰。成就今天的自己。时至今日,霍去病还清晰的记着当初的情形。

“阿病,慢些,不要跑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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