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公主你要嫁给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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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脸上一白,皇上说的没错。

太上皇这个身份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和羞辱。

朱景禛说着又转口道:“现在不是讨论谁大谁小的问题,先问清案情再说。”

褚玉点点头,冲着皇帝眨眨眼道:“我相信皇帝你……是……公……允的。”

朱景禛凝重了神色,复又问敏慧道:“朕也有个疑惑,雨这么大,敏慧你跑到南茅房去做什么?”

敏慧眼神闪了闪,脸上有些发热,她哪能告诉皇兄她只是想跟久未入宫的君北衍来个如诗如画的雨中巧遇。

丢脸!太丢脸了!

君北衍几日未入宫搞她差点害了相思病,一再的谴人打听君北衍的行踪,好不容易打探到君北衍的行踪,说君北衍入宫了,正往南边茅房走去,她怀揣着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打着小花伞奔出了门,结果君北衍没巧遇到,倒见到了肥猪太上皇。

虽然隔得远,她看的很不清楚,可皇宫里除了太上皇谁还能拥有那些庞大的身量。

顿了顿,她小心问道:“皇兄,你这不是重点吧?”

“不是重点朕不会问,你若连这个都说不清楚,朕很怀疑你动机不纯。”

“皇……”太后见皇帝态度不对,脱口就要说话。

“嘘……”褚玉拿手放在唇上,示意其禁声,又悠悠提醒道:“三……从……四……德啊!”

“朱玉,你……”

“朕和你没那么亲热,叫朕太上皇。”

太后气的要命,福清赶紧上前帮太后缕胸,节操君见自个老娘被气着了,心情很是复杂,赶紧搀扶着太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劝道:“母后,你何苦操这些闲心?”

太后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眼里一片痛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敏慧见太后被气的闭了嘴,心里益发虚了,讪讪回道:“皇兄能出来逛逛,这一逛就逛到太上皇这里,臣妹怎就不能出来逛逛,一逛就逛到南茅房?”

“好,且算你闲来无事,那朕再问你,当时你离你眼中的太上皇又多远。”

“半丈远。”敏慧声音有些虚飘,又补充道,“当时臣妹就躲在梧桐树后头。”

“所以你看清楚就是太上皇了?”

敏慧压根就没看清,只蒙蒙的看到几个影子,不过这时候她为了定太上皇的罪少不得撒了谎,肯定道:“看清了,臣妹可以肯定就是太上皇。”

“那看来刺客必是太上皇了。”朱景禛转头看向褚玉,脸上丝毫的笑纹也没有,“怪道豆豆你一回来就换掉了那身被雨打湿的黑衣服,原来是想消灭罪证。”

褚玉怔了怔,朱景禛又问敏慧道:“敏慧,朕说的没错吧?当时太上皇可是穿了身黑衣服。”

“嗯。”敏慧重重点头。

“你确定?”朱景禛又问。

“当然确……”敏慧有些心虚,大雨茫茫的她哪看得见太上皇穿什么色的衣服。

“敏慧——”太后深觉不对,厉喝一声。

“啊?”敏慧睁着无辜的眼看向太后,“母后唤我何事?”

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深知大势已去。

事情坏就坏在她太过急进,没和合硕合计出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她哪能料到皇帝会在这里,皇帝近日根本不踏足冷月殿,谁知他抽了什么风的跑来了,还来的这样神鬼不知。

按她的本意是想先拿人再问罪,谁知竟生出这些事故来。

只听朱景禛冷喝一声:“敏慧,你竟敢欺君,朕明明见到太上皇刚刚穿的是一身赭色衣服。”

“……皇兄,你故意给臣妹设下陷阱,是明摆着想要偏袒太上皇么?”

“朕从不偏袒谁,朕只认事实说话。”

“事实……”敏慧被朱景禛的连连诘问搞的大脑一片混乱,伸手指着褚玉嚎着嗓子道,“大雨中,臣妹一时看错衣服的颜色也在情理之中,试问这宫里有谁的身材能如太上皇这样显著,这样的令人过目难忘!”

“那依你的意思,你仅凭了那人的身形便认定了是太上皇?”

“凭身材足矣认定。”

“好。”朱景禛两手一击掌,吩咐李德胜道,“监栏院新来几个小太监,你将他们一并传唤来。”

“奴才遵旨。”李德胜麻溜的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足足来了五个大胖子排排站,一溜都站在了敏慧眼前,把整座厅挤的满满当当。

“敏慧,你好好看看。”朱景禛声音淡淡。

“……呃。”

敏慧看着满满当当的胖子,犯了眼晕症。

“皇帝,你可真是有心啊——”太后气巍巍的站了起来,瘦弱的身躯几乎被淹没在胖子堆里,颤颤的指着五个大胖子道,“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哀家无话可说。”

褚玉脸上写满了问号,这皇宫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胖子,她竟一点儿也不知。

想想也是,皇宫里人多的要死,谁会注意到这些微末的小人物。

“……那个……那个,呵呵……”节操君缩着脖子畏畏缩缩的看着太后,伸手一一从五胖子身上指过,“……这五个胖……胖子……”

太后怒的不由的挥掌就往节操君的头上盖了一掌道:“有话就说,哀家最见不得你这副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的样子!”

节操君立刻仰首挺胸,语气斩钉截铁道:“那五个胖子不是皇兄准备的,是儿臣准备的。”

太后近乎沉痛,惊呆双眼道:“你弄这么多胖子做什么?”

“儿臣最听不得太上皇得瑟的对儿臣说‘胖呀,我是胖呀,我得意我自豪,你有的胖吗?你长得好看又怎么了,皇宫里长的比你好看的男人比比皆是,我长得胖怎么了,皇宫里长得比我还胖的人一个没有。’”

说到此,节操君又表现出一种对褚玉得瑟的愤怒之情,磨了磨牙道,“所以儿臣秘密备了几个胖子,准备出其不意的给太上皇以重拳一击,结果……嘿嘿……”

节操君尴尬的笑了笑:“结果这几个胖子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就暴露了,呵呵……”

“你——”

“噗……”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喷出一口血来,手指直直的指着节操君,尖锐的护甲近乎戳到节操君的脸上。

“我打死你个孽——”

扑通,太后倒地。

“母后……”

“太后……”

“母后……”

“传御医,快传御医!”

节操君,福清,敏慧并着众人一片慌乱,纷纷扶起太后想将她扶到床榻上息息,结果五个胖子外加一个褚玉将屋子占的水泄不通,他们倒想让路,可是身子不大灵活,越让越挤,搞的想快速的把太后扶到床榻都很困难。

慌乱间,也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胖子,挤挤让让间撞到了褚玉的大屁股,褚玉因饿的头晕眼花脚一不稳就往前跌去,裆部一下就撞到了椅子角,撞的她疼的龇牙咧嘴,嘴还未咧完,她重重的身体砸着椅子往地下倒去。

好在手眼灵活的朱景禛隔着两个胖子还能及时发出一股内力,那内力从褚玉的腹下击飞椅子,还顺带减缓了撞击力让褚玉又慢又稳的倒了地。

褚玉以手撑地站了起来。

做好事不留名的朱景禛见褚玉没什么事,抚额抹了一把虚汗。

皇帝表示很重很废力。

又要体虚了——

褚玉表示很痛很抓狂。

又要蛋疼了——

啪……

一声细不可闻的物体掉落到裤裆的声音传来。

蛋,我的蛋……

经过多日痛苦挣扎死赖着不肯离去的蛋,此刻竟然掉了下来。

这是多么清晰的蛋落的感觉,是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事,偏偏发生在这样一个令人蛋疼的时刻,屋子里这么多双眼睛,万一裤裆包不住蛋从里面滚落下来如何是好?

捡还是不捡?

太特么的令人羞愤了!

褚玉满头冒汗,想伸手去捂,无奈作出此情态太过猥琐,只吓得赶紧夹紧了双腿不让蛋掉下来。

“豆豆,你怎么了?”朱景禛脸色变了变,以为自己的身体太虚内力没施到位还是跌坏了她。

于乱糟糟的环境之中,朱景禛尚能一二再再而三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到褚玉的状态实属不易。

“……呃”褚玉汗颜无比,抹一把汗道,“……没……没什么,我只……只是……”

嘣!

褚玉又是尴尬又是紧张,腿不由的又夹紧几分,由于夹的实在太紧,生生的把假蛋夹了个小爆炸。

褚玉的脸顿时红到了耳后根子,幸好屋内环境嘈杂才不显得蛋碎的声音有多么的响亮。

朱景禛耳朵一动,却听的清晰无比。

褚玉再顾不得许多,“哎哟”了一声,慌忙捂住碎蛋,“我……我肚子疼……”

说话间,人已溜走。

朱景禛望着褚玉落荒而逃的背影,微晃了晃神。

片刻之后就听到堂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御医背了个药箱子急步而来,还没轮得到御医施展妙手仁术太后就自个醒了过来。

太后一秒也不想在冷月殿多待,不等御医诊治就要摆架回宫。

这一趟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气的脸上又多添了几道皱纹。

朱景禛见太后身体有恙,也不好再留在冷月殿,和太后一道离开了。

待褚玉处理完碎蛋回来时,刚还嘈杂热闹的堂内已恢复一片平静。

她不由的又抹了一把汗,心想总算躲过了一劫,正想着,忽回转过来那三百两黄金还没拿到,此时恨不能脚步生风追上朱景禛,却也委实害怕再惹出事端来,毕竟太后气晕了,朱景禛装也会装个孝子的跟去永寿宫。

唉!

钱没搞到手总归不踏实啊!

可是朱景禛睁着眼睛说瞎话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也不好意思去追债啊!

她自哀叹着,隐约听到东厢房内传来一阵争执声,褚玉蹙了蹙眉头,又听到有人扯着脖子叫了起来。

“皇上,我要见皇上……”

褚玉一听那是青枝的声音,眉蹙的更深,这丫头自打来了冷月殿就成了个病美人,只是这个病美人只要一听到有见狐狸皇帝的差使,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其实她真的很想放了这个光吃饭不做事的丫头,偏偏她还死赖着不肯走。

她垂头踱步走向东厢房,刚一进房就见琉璃四仰八叉的睡倒在春藤椅上,褚玉愣了愣还以为琉璃刚刚经过一场剧烈的体力劳动累倒了。

她正要往里走去,却又听青枝哭了起来:“姑姑,你……为何要……阻止我见皇上?”

“青枝,你虽年纪不大但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心内怎么一点成算也没有,这个时候是见皇上的时侯吗?”追萤的声音有些严厉。

“皇上今儿好不容易能……来一趟,下一趟还……不知什么时候,我这会子不去求皇上吩咐御医来帮我看看牙,我的牙……真个就没了。”她哭的悲戚难掩。

“青枝,你要记住你是太上皇的人,不要再妄想想不该想的。”

褚玉正待迈进内堂,却听青枝凄厉的喊了一声:“太上皇的心里眼里只有姑姑你和琉璃,我算个什么!”

“凡事都是以真心换真心,你若忠心服侍太上皇,太上皇怎会不看重你。”

“我不要他的看重!”

褚玉脚步停滞在门槛,进未进,退不退。

看来她的确对青枝太过宽纵了,作为现代人她的思想深处没有什么主仆,只是穿到古代她得适应环境,一个主子若端不好身份很容易反被仆人爬上了头顶,过去她不发落青枝都是看在追萤的面上,如今青枝说出这样的话来,再不惩她,她无法治下。

虽然她能治的下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可也要治理好了,不然会显得她这个主人太过无能。

她正要作威一番,睡倒的琉璃忽然醒来。

“皇上,报仇的事都是奴婢干的,与太上皇无干!”

褚玉讶了一讶,这个傻丫头说什么呢,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琉璃一句话把苦劝青枝的追萤惊了出来,追萤一见褚玉脸色一白慌忙跪下来道:“太上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教导不力才让青枝……”

褚玉眉色纠结的看着追萤,追萤什么都好,唯独在对待青枝的态度上不太好,就仿佛溺爱孩子的父母一样,按理说追萤是个冷静自持,赏罚分明的人,怎么偏偏在对待青枝的问题上就糊涂了。

她正要说话,忽然琉璃跳脚就跑到了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道:“太上皇,你有没有事?”

“你瞧瞧我这个样子像有事么?”褚玉笑了笑。

“难道皇上没有追究我们的……”

“琉璃,你怎么口无遮拦起来,怎么能和太上皇称我们?”追萤忙打断琉璃的问话。

“哦,是奴婢失言了。”琉璃赶紧捂住了嘴,又眨巴着眼睛道,“太上皇,是不是没事了?皇上呢,太后呢?”

褚玉笑道:“都走了。”

“哈……哈哈……”琉璃兴奋的笑了几声,掩不住兴奋的将褚玉的衣袖摇的刷刷响,两只眼里兴奋的泪光点点,“没事了,太上皇和奴婢还有小福子都没事了。”

说着,她突然静止下来看着太上皇,流下了劫后重生的眼泪:“太上皇,刚刚奴婢好害怕,又是皇上来又是太后来,奴婢以为必死无疑了。”

“真是个傻丫头。”褚玉笑着伸手搓一搓琉璃的头。

“哎呀!”琉璃惊呼一声,“好痛!”又茫然道,“咦?我的头怎么这般痛?”

“还说呢。”追萤不由的苦笑一下,“刚刚你一味的闹着要去皇上和太后的面前认下所有的罪过,我怕你叫嚷的让人听见,也来不及跟你解释,只有把你打昏了。”

“啊?”琉璃伸手指着追萤道,“难道是姑姑你打的?”

追萤眸色闪了闪,怔愣片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本来想打的是你的后颈,你急的往上一跳,结果我打失手打到了你的头。”她突然拉住琉璃的双手,眸含愧疚,哑着嗓子道,“都怪我没个轻重,打重了你。”

“没事没事。”琉璃摇摇头,想到当时自己急的失了理智,差点坏了大事,不由的笑道,“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若没有姑姑这一打,我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太上皇。”

褚玉和追萤齐齐道:“好一个傻丫头。”

“太上皇,太上皇……”紫燕撩开帘子急步走了进来,回禀道,“东秦太子派人来取画了。”

褚玉眉心一皱:“怎么这么早,不是到晚上再取么?”

“来人回说东秦太子迫不及待的想看画,所以便提前了时辰碰碰运气来看看太上皇是否完成了画作,来人还说提前了时辰便是违约了,东秦太子除了画金以外,愿意再多赔上双倍违约金,若双倍不够,三倍乃至四倍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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