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个故事（2 / 2）

在外疯狂一天之后，谢尘也玩够了，回到宾馆休息了一夜就继续开工。

后面这三天的拍摄很顺利，柳希然在他的带动之下一次比一次具有突破力，毕竟年龄小，记忆力也很厉害，中间有一场戏他和谢尘都没有把持住，竟然一连拍了十几分钟，愣是将下一场的给提前完成了。

客串戏结束那天，季楠特意设宴答谢他，也算作是践行。

宴会上，谢尘一改人前的冷漠，放下影帝的架子，举着酒杯绕席一周，挨个挨个地敬了个够。

来到柳希然面前的时候，他的面容稍稍和顺了些，淡而锋利的笑容渐渐晕开，一把揽住少年的肩，面向众人扬唇一笑：“这小子闷是闷了些，不过爆发力极强，就连我这个出道多年的老人都有些自愧不如啊！毕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浪更比一浪强。我与不少演技派的都有过合作，但是能够这么顺畅走下来的，他是唯一的一个。”

这些天他的戏不仅仅是和柳希然，其他演员也有接触。

包括秦永。

以前，他一直以为秦永的演技会很值得他期待。

可仅一场下来，他便有种不愉快的感觉。

倒不是秦永的演技不到位，而是……总之，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好像，那种明明给人很温暖的笑，于他来说，怎么看都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在好莱坞打拼的这几年，他经历过的事情是以前在国内二十年才能经历的，关于谁的笑容是真谁的笑容带假、谁在人前是真的跟他示好在背地又不忘阴他，在这些方面，谢尘可谓是鉴定行家。

季楠也发现了，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永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堪了起来。

“《华灯孽》睿王一角能够选上他，我只能说制片人有眼光、导演有眼光！”最后提及导演的时候，坐在首席的那个中年男人很不自然地掩嘴咳嗽了一下，不过影帝大人没有在意，继续滔滔不绝，“我希望下次回国的时候，能够听到希然的好消息！”说罢举杯碰了碰柳希然手中的高脚杯，算是提前祝贺他。

季楠把眼神从秦永的身上撤回，低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眼角勾出了难以掩饰的愉悦。

谢尘是影帝，能够来给他践行的自然是几位重量级的演员以及重量级的工作人员。听到他如此夸赞柳希然，大家都是不约而同地符合着。

尤其是对柳希然好感度百分之百的覃念，盛赞他的时候不忘收敛，拿捏得很妥当，让影帝都不由得舒展了眉梢。

柳希然的表现，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一开始的怀疑和否定，都被他在第一场戏里给融掉了。

也许演技要在成熟或者资历很老的前辈身上才能品味得出，毕竟这个东西犹豫品酒，越是年代久远的，就越是香醇。

但是柳希然，却是用他自己把“演技”二字给生动地阐述了一遍。

那种老成持重的态度，恐怕圈中许多出道已久的人都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谢尘毫不忌讳地当着众人的面说看好他这个刚刚出道的新人，反而对被媒体各种夸赞的秦永闭口不谈，倒是叫勉强拖着身子前来赴宴的熊誉彰对此吃惊不小。

不过秦永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该祝贺的就祝贺，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语言。

谢尘是个偶像，更是个让人奋斗的目标。自从他在三年前得到金莲电影节一众评委肯定的那一秒起，就已经在秦永心目中定型了。

既然进了这个圈子，要么默默无闻，要么一飞冲天。

很显然，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他已经无法再默默无闻了。

与谢尘比肩，是他做梦都要完成的事。

如今，李珅导演给了他这个机会，那他，一定会好好珍惜。

至于柳希然……

既然大家都那么看好他，不如就比比，最后能够够到影帝头衔的，究竟是谁！

次日破晓，谢尘就登机飞去了法国。

可能他不会知道，从他踏入机场直到最后离去，Belle都看在了眼里。

那双凌厉的眸子，在某个暗处泛出了淡淡的荧光……

自从影帝谢尘走了之后，剧组中那些名气不是很旺的演员们就忙了起来。在影帝面前他们不敢说话，这会儿终于可以舒口气。打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酱油，现在总算是轮到他们上场了。

干劲十足，激情不灭，那么演起来也会容易许多。

这股干劲儿，一直被大家维持到寒冬的到来。

甚至是最后《华灯孽》杀青。

原本被袁导计划在十二月末拍摄完毕的电视剧，恁是生生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预算被节省了许多，如此一来，后期的各种制作和宣传就会更加给力。

病情稳定下来之后，熊誉彰就一直陪着秦永在剧组，在这部戏杀青的头一个晚上，他就急忙给李珅打了个电话。

一般新人和影视公司签约的时间是5~8年，而以新人身份出道的秦永签则是最短的五年约。

已经和光华履行了三年多的合约，第一年的培训花费也早已给公司赚了回来。若是将李珅手里的这部戏拍完并且上市，大概那个时候他的合约也到期了。

届时，他就会和光华解约，再也不用依靠季楠。

而且李珅的作品每次在电影节被提名的奖项也会很多，以他的实力，结果一定不会太坏。

不过这次和熊誉彰通电话的，是李珅的助理。

助理说，李导最近刚刚把剧本交给广电总局审核，结果需要在两个月之后才能知道。等出结果那日就会和秦永联系，然后商榷签约一事。

一般来说，某部影视剧的审核都是在拍摄完毕后期处理妥当之后，才会将整体剧情和分集简介交给总局审理。

但是这次的审核，好像和以往的程序不一般……

熊誉彰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每个导演都有他自己的做事风格，说不定提前审核还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与此同时，一接到《华灯孽》杀青的消息，各大媒体就开始争相对此进行宣传报道，一定程度上又掀起了一股“大齐热”，这种未播先火的势头，丝毫不比时下的“大清热”弱。

除了中途柳希然受伤耽搁了将近半个月之外，这部剧从开拍到后期制作的时间排得都比较紧密，尤其是在后期制作的时候。

因为当初萧总有过命令，要求将柳希然的原声保留下来。所以在杀青结束后，柳希然就被导演拉到录音棚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后期人物角色的配音。

二月中旬的时候，整个后期处理完毕，陆陆续续地就有不少片花在网上被爆出，反响和口碑十分强烈。

而且从媒体和粉丝们的评论之中可以隐约得知，这部戏里最被看好的就数秦永饰演的齐元帝萧焕颜，以及那个刚刚崭露荧屏的新人柳希然。

既然片花的好评率都如此之高，那么首播的收视率是不是已经被定型了呢？

季楠翻一边阅着Belle发给他的数十封邮件一边看着网上的各种评论，笑意甚浓。

自从《华灯孽》的片花被公布之后，柳希然也迅速在短时间内被大家看好，甚至在一周之内就收到了数十名制作人的邀请，纷纷希望他能够与自己合作。

这些制作人以往的作品口碑都一般，虽然有几个能够排上同期档的收视前七，但是制作的效果都不是特别优秀。

就算是好演员大明星，可是造型不够出众不够有特色，剧情再好也无法得到最大的肯定。

而且他们发给柳希然的，都不是什么能够令人满意的角色。

小制作里担当主角，大制作里担当男二号。

看起来很好抉择，可是季楠要的，却远不止这些。

很快的，李珅交给总局审理的那部片子就拿到了号，接下来就是找演员的问题了。

据李导之前的意思，是想要一直被他看好的秦永出演男一号，而且合同都已经备好，只待片子审核完毕就可以和他签约。

不过后来，貌似中途发生了一些状况，以至于最后演员有变。

如季楠所预料的那样，李导最终决定由刚出道不久、但很被大众看好的柳希然来担任主角。

仔细地将Belle打印出来的文件给过了一遭，柳希然满心疑惑地扫了坐在办公桌前一脸笑意的季楠一眼，不解地问道：“这部戏不是秦永的吗，为什么Belle会将这份合同给我？”

季楠点鼠标的手指一顿，挂在面上的笑容也僵了下来。眸光倏地投向这边的少年，声音带着几分不肯定：“你说什么？”

柳希然一惊，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嘴不再多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季楠起身来到柳希然的身边，修长的手指锁住他纤细的下巴，逼迫那双闪躲的眼睛与自己对视，“告诉我，那天在医院里你还听到了什么？”

还听到了什么？不就是道具的事情与他无关，最后为了惩罚秦永还特意把对方的戏改掉给了自己嘛！

潜规则？

柳希然死死抿着唇瓣，恁是不开口，样子既倔又忍不住让人发笑。

季楠到底是拗不过他，想来一定是好事大于坏事，不然那日在柳家他就不会跟他说话了。

“以后不要再去好奇秦永的事了，”季楠笑了笑，“好好拍戏吧，李珅能够答应让一个新人出演他的主角，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啊，你莫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李珅是什么人柳希然不可能不知道。

享誉亚洲的名导演，两年前的那部宫廷巨制还荣登美国时尚周刊，其华丽的服装造型更是得到来自异域的盛赞。

这样谨慎而又挑剔的导演，愿意用他，想必眼前这个人肯定又替他花了不少功夫吧？

柳希然凝视着他，呆呆地正要点头，却听见办公室门口响起了一个分外刺耳的声音。

“有你这位金牌制作人给柳少爷保驾护航，他又怎么会辜负李导的期望呢？”

秦永面带讽刺地看着举止暧昧的两个人，说出来的话火药味儿十足：“季总还真是好雅致，在办公室*的时候居然忘了要锁门！这若是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二落入萌物【A.S】一枚╮(￣▽￣")╭

说好了今天双更的量，我可没有食言_(￣0￣)_[哦~]

明天尽量保持这个数字，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