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只是盛夏!(1 / 2)
盛夏安静地伫立着,可那胸口处的跌宕起伏,早已和心跳一般,失去了控制。
呼吸,几乎静止。
他伸手,为她擦干眼泪,“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可是新郎却不是我,我想,那一定是我不够好,那个人一定比我更爱你。你们会构建一个让人羡慕不已的小家,那时候,人生的旅途才刚开始,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害了你。”
盛夏沉默了。
如同石像般呆呆站着,她竟没有想到,这些天,他们心底想的竟然是一样的。
他们有着相同的顾虑,却又因为深受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理智地做出选择,得到真正的幸福。
可他们同样不确定,同样在害怕,怕自己会成为对方的羁绊。
“祁。”盛夏哭得更凶了,声音嘶哑,“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在害我,我……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心疼不已的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微斤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你的奋身不顾呢?还在哭!”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的肩头耸动得更厉害了。
他胸前的衣襟,一片湿热。
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头顶,自言自语道:“小傻瓜,就算没有婚姻,没有忠诚,没有孩子,没有家的温暖,可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少了你,我的人生永远会残缺一块。”
盛夏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襟,胸口堵得厉害,声音断断续续:“呜呜……是!我也是!失去你,就等于丢了全世界!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嘴角轻轻上扬,祁恺威情动地将她扳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
那诱人红唇无声无息地一翕一合,他强忍着,才克制住吻上她的冲动,可在夏家,这样拥抱已是过火了。
死死锁住她的清眸,轻声安慰:“我们答应对方,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呜呜……嗯。”透过模糊泪眼,盛夏口齿不清地点头。
“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拥有彼此,是我们一生的幸运。”
迟疑片刻,盛夏轻轻点头,“……嗯。”
夜风微拂,吹皱一池平静水波,也吹散他们心头的困惑与不安。
当盛夏停止哭泣,祁恺威才松开她,回到最初来到池边的姿态,保持与她的距离,静静地凝望着那一轮月痕,寂静、安宁。
虽然谁都没有说话,可在沉默中,那些因为爱而探索的默契,让两人心心相印。
过了半晌,盛夏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十分认真地盯着祁恺威,问:“祁,如果我们真的不婚不娶,厮守一生,夏家岂不是无后?”
对于盛夏时不时提出的雷人问题,祁恺威有些无奈。
盛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辜地眨着眼,继续说:“不然,找个代孕母亲,你贡献种子!”
祁恺威眉头微蹙,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他的孩子,又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偷的,就算不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他也无法接受!
“尽想些馊主意!”
只要一想到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祁恺威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盛夏注定不能生下他的孩子,他,也认了!
他要的,只是盛夏!
哪怕无人继后,哪怕孤苦一生,他要的,从来都只是盛夏一个人!
夜晚,被三层复式别墅的棕红色屋顶衬托得更富底蕴,阔大的窗子下,金色半罗高贵似女神的雕塑立于池中央,手举水晶镂制的潘多拉盒子,路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泳池的蓝色水波轻轻荡漾,摇曳不止,如浮生偷梦的梦幻。三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正在透气的夏世民却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那一对如画中的璧人,让他陷入深思,久久无法回神。
如果上次,用望远镜看到他们之间有暧昧的举止,那么这一次,他们若即若离,时而拥抱,时而保持距离的动作,却让夏世民眉头紧蹙。
盛夏脸上,有喜悦,有悲伤,有哭泣,难道,她已经知道祁恺威的身世了?
可如果他们明知道,自己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却还这么坚持,那该爱得多么深!
恐怕身处在夏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莫大的煎熬!
“老爷,您看是不是该回去了,周秘书还在等呢。”管家在身后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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