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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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monstar》的拍摄进度比导演预期得要快,金沅锡难得一见的大发善心给剧组放了一天假。

既然是珍贵的休息日,任贞雅自然选择和亲人们相聚。先和公司确定今天不要安排任何行程,接着和父亲,妹妹一起去医院探望自己的母亲,最后来叔叔家串门。

自己的父亲正在外面和叔叔婶婶们说话,年纪相仿的妹妹和二堂弟在一块儿玩耍,而她则在大堂弟的画室,看他进行作画的作业。

“所以你拍戏什么的,一切顺利吗?我有很多女同学都是那个beast的粉丝,会不会有人去片场骚扰你?”任贞雅的堂弟孙成民放下画笔,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任贞雅歪头入神地盯着画布,“这一块的地方颜色得再深一点,不然光影的构成不平衡。”

正处于中二期的孙成民,不甘心被自家堂姐忽略,觉得自尊心受挫。处于这个年纪的青春期少年,最无法忍受别人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孙成民声调高扬:“任贞雅,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的问题?!”

“孙成民,你就这样和你堂姐说话的?”

来人一句话镇压了孙成民,后者讪讪地低下头,向任贞雅道歉:“对不起,堂姐。”

任贞雅这才回过神来:“没事,是我刚才走神了,没有听到成民在说什么。叔叔,你和爸爸聊完了?”

孙志昌豪爽的一摆手,“你爸非要还钱,我和你婶婶刚刚说到口干舌燥了,他才终于肯放弃,简直是一头固执的蛮牛。贞雅,你说大家都是一家人,用得着那么见外吗?”

任贞雅面上笑意嫣然,一双倩目弯成月牙儿:“爸爸的性格,叔叔你也知道的,一旦做好了决定,基本上谁也劝不动。”

两年前她的母亲宋南英被检查出患有癌症,任贞雅自己还是一个拿着奖学金的大学生,妹妹正要准备升入初中,父亲那时候因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已有十余年没有工作,根本没有任何经济收入。

彼时家里本就是靠宋楠英的工作勉强温饱度日,没有半点多余的存款可以挪用。

正是在这种糟糕得让人心生绝望的境地,是叔叔孙志昌一家慷慨解囊,借了一大笔钱给任贞雅一家,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后来任贞雅正式成为演员,托福于叔叔和婶婶作为演员的人脉,也是受益良多。

虽然叔叔和自己爸爸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血缘,那仅有一半的血缘,隔了半辈子才相认的兄弟两人,就算把对方当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不会有谁来责怪。可孙志昌却义无反顾的决定帮助他们,所以任贞雅对于孙志昌一家是由衷的感激于心。

如果不是孙志昌当时伸出援手,他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筹那一大笔手术费的钱,而任贞雅的演艺之路,肯定也不会走得这么顺。

孙志昌走上前几步,看着自己长子孙成民的画作,大儿子和任贞雅一样就读于艺校,专精美术科。他自己是看不太懂这些,不过他记得任贞雅也曾学过绘画,所以他问:“贞雅,你觉得成民画的怎么样?”

“成民比我专业多了,自然画的很好,只是有些细节的地方需要多多注意。”这是任贞雅出自真心的评价,她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的画画,不比孙成民的目标是进美校大学。

“老师说你的天分比我要高多了,如果你当年不是突然跑去戏剧科,现在肯定已经小有名气了。”

孙成民的美术老师是经由任贞雅父亲介绍的,这位老师曾长期指导过任贞雅,所以他自然也清楚在自己老师口中,对于任贞雅在绘画上半途而废的行为,是有多么的痛心疾首。

任贞雅窘迫地笑了笑,“老师居然还记得我呀。”

孙志昌一早就从长子那里听过这件事,他爽朗的一笑:“那你当初怎么会从美术科换去戏剧科了?”

“当年是受尹忠彬导演的电影启发,对戏剧表演产生浓厚的兴趣,而决定成为演员的,那部电影叫《不可饶恕》,里面河正宇前辈的表演非常精彩。”

对于尹忠彬导演的电影《不可饶恕》,孙志昌有一点印象,好像是导演本人的毕业作品,一度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和找不到演员的关系,而差点夭折。这部电影虽然本土票房惨淡,然而口碑却很好,甚至受邀去参加法国戛纳电影节。

正当孙志昌打算再说两句时,任贞雅身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她匆匆朝画室里的两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急忙走出去接电话。

孙成民看向自己父亲,问道:“爸爸,堂姐该不会要赶回去拍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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