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铭刻的光阴流逝的时间(1 / 2)
在幸存者基地休养了几天,大家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信子向加图尔特告辞。
加图尔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一头柔顺的金发被他挠得像是一把金黄的稻草。
“抱歉呐,在这里也没有好好照顾你。”
那只黄色的大狗蹲在信子的脚边,不舍地磨蹭着信子。信子低头看着狗狗,伸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基地里没什么吃的,这个笨蛋居然想要宰了他的军犬给信子他们补身体,如果不是信子阻止的话。大狗因为信子的救命之恩非常喜欢她,在基地修养的这几天一直都紧紧跟在信子的身后,活脱脱一只狗保姆。
“可是……”看着信子只有□岁的身体,加图尔特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在你真正□岁的时候,我也同样……”
信子打断他的话,笑着跑向收拾着行李的同伴们。“总之,再见啦~”
“还是老样子啊。”加图尔特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最终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大狗看了看他的主人,又看了看信子的背影,发出数声不同于平时,显得有些迷茫的叫声。它叼着加图尔特的裤腿往信子的方向拖,似乎是在叫他的笨蛋主人追过去。
加图尔特蹲下来抱住大狗的脖子,狠狠揉着它的脑袋。“笨狗!”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又念了一句“笨狗”。
这是小时候的信子对他的称呼,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叫过他了。基地上千人的性命都背负在他的肩膀上,他不再是那只为一个人活着的笨狗了。所以,不可以再靠近。
光阴被铭刻在心中,时间却在改变着现实。他的现实已经成为过去了。
一直注视着信子的泽田纲吉自然看到了加图尔特望过来的眼神,他接住向他跑过来的小女孩,把她抱起来。他将头放在信子的肩膀上,在她耳边用温和的声音轻唤她的名字:“信子?”
“嗯。”信子环抱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发丝蹭得纲吉的脸泛起微微的痒。
“你和加图尔特先生说了什么?”
“我在和他说再见啊。”信子眨了眨眼睛,又补充了几句:“还有提醒他注意白兰。我们的踪迹已经被白兰发现了,我担心白兰会对这个基地使用武力。”
纲吉:“武力?可是这种时候全人类不是应该团结起来一起抵抗丧尸吗?为什么白兰要这么做?”
信子用同样疑惑的声音回答他:“我也不知道啊。”
无法理解,无法认同他的做法,只凭着自己的喜好便要全世界陪葬。同时,又觉得他很可怜。明明是这样一个强大的、让她恨到骨子里的人,她却又在莫名其妙地同情他。其实她自己也是个怪人吧。
全体都站在了印痕的范围内,信子还在对着她的手指发呆。
狱寺隼人:“信子小姐?”
信子吃惊地抬起头,发现大家都看着她。“诶,都过来了吗?”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歉意道,“抱歉,稍稍有点走神。”
她右手中指上的那道黑色伤痕现在已经被一圈银色的指环取而代之了。这个材质和这个轮廓——彭格列在自我修复。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时空隧道里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云豆的并盛校歌清脆悦耳。
这次到达的地点是一处居民宅。
房子里布满尘土和蛛网,挂在衣架上的外衣用手指轻轻一碰就变成了碎片。信子拿出时间之轴,现在的时间是2006年,她十六岁的时候。
从窗口看了一眼街道,云雀恭弥的眼神凝成冰霜,他从二楼的窗口直接跃下,蓬松的黑发在风中摇曳。
山本武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不见,他用那双在没有笑意时就会格外锐利的仿若刀刃的眼睛看着窗外,声音里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这里是——并盛。”
几天前热闹的街头如今已经荒芜,道路上长满了杂草,所有的一切都布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宣告着无声的悲凉。所谓沧海桑田,不过如此。
“这里只是平行时空而已。”脸色苍白的信子扯出一个笑容,“不是你们的并盛哦。”
“你们”吗?可是这里是信子的并盛吧。泽田纲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不想要看到她努力微笑的样子,这种时候,就不能稍微软弱一点,坦诚地哭出来吗?还是快点转移她的注意力吧。泽田纲吉揉了揉鼻子:“那个,我刚才看见顶楼上的蓄水设备还在正常运行,浴室大概可以用,信子和库洛姆要不要先洗澡?”他的目光无措地游移着,寻求同伴们的帮助。
“哟西,我现在就去打扫浴室。信子小姐你等一下!”狱寺拿出扫把和抹布冲进浴室。“咻”一下又蹿出来,狱寺隼人用手拉住山本武的后领,把他拖进浴室。“喂,你这个家伙别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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