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伊人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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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认识你。”得到了傅纪言这样的回答,玉璞溪微微心安,心中笃定又加深了几分。死死盯着眼前脸色十分难看的傅纪言,慢慢试探道:“你确定现在的你就是真的你吗?”

若她真的是长陵,那她居然不认识她,难不成失忆了吗?玉璞溪心中一慌,这么久了,没了长陵的消息,原来长陵一直在后燕,她自己却不知她是谁,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思及此,心中五味繁杂,眼神中满是温情。

“这……”傅纪言被女子问得一愣,她仿佛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时间久了,她一直也以为这个身体就是她的,而现在,面对眼前女子的质疑,她显然犹豫了。她知道自己是傅纪言,这个不假,但是对于这个身体的主人,她对她一无所知,莫非……带着困惑与不安看着玉璞溪,不知道为何,当心中思虑再三之后,傅纪言有些不确定,只是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捕捉到傅纪言脸上的迟疑与犹豫,玉璞溪心中揣摩,她应该是猜对了,她知道傅纪言现在的表情带给她什么讯息。“你不记得以前了吗?”玉璞溪幡然上前,眼神充满心疼,“你不记得自己是北齐人吗?”

什么,北齐人?傅纪言仿佛受到打击一般,猛然退后。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身子的原主是个北齐人,她知道北齐跟后燕是宿敌,若真的是北齐人,那她跟敛歌……随即猛然摇头,“姑娘,你一定认错人了,我叫傅纪言,不是北齐人。”此刻的傅纪言显然只想为自己辩解,她不相信女子的话,或许她便不敢相信,一定是这个女子认错人了。但是当她解释出口来,却觉得有些苍白而无力。

“那你是不是小腿腹处有一长十寸的伤疤?”玉璞溪依然不依不饶,她记得儿时,她,长陵还有宇文克在一起玩耍,那时候她爬上了大树,可是却被树枝挂住下不来,记得那个时候她急得直哭,是长陵,猛然爬上了大树,将她一把给抱了出来跳了下来,那腿腹十寸的伤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时至今日,那个疤痕依然留在那人的腿上,而那人也依然铭刻在自己的心上。

“你怎么知道?”听及此,傅纪言只觉脑中轰然炸开,嘴角有些抽动。这个女子居然对她这么清楚,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原来,眼前这个女子真的认识她,认识这个身体的主人。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感受到傅纪言身上莫名的不安与震撼,玉璞溪突然有些心疼。这么久,自己心爱的人都处于一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状态,这不是长陵该有的。长陵一向都是傲视一切的将军,奈何如今唯唯诺诺的模样,心中一痛,随即上前,轻抚傅纪言的脸颊:“长陵,我是璞溪啊,你看一看我好不好?”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璞溪……”傅纪言嘴中喃喃,此时她早已心乱如麻,手足无措起来,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知道这女子给她带来的身世之谜让她心中大震,心中一团乱麻。

“你也不记得你曾经说了大胜归来要回来娶我吗?”不知为何,玉璞溪突然有些感伤。为什么,这人不再那样眼神看她了呢?

“什么?”这个女子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傅纪言仿佛受了惊一般瞪大眼睛,忙摆手道:“对不起,姑娘,我,我已经娶亲了,我娶了后燕国的敛歌郡主。”虽然身世让她难以接受,而显然女子说她是她未婚妻的事实让她更不能接受,连忙与她划清界限。

什么?娶亲,玉璞溪仿佛心中被重钝挫伤一般,钝痛一点点袭上心头。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能再见到她,而她在见到她的时候,她居然娶了别人,而这个女子不是自己。

“你怎么能娶慕容敛歌?你是北齐的将军,你知不道后燕是我们北齐的死敌,你父亲也是死在慕容敛歌那个女人手里的,你如何能娶她?”玉璞溪闻言,心中猛然一惊,奋力揪着傅纪言衣襟,眼神带着愤恨与有缘。她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北齐守将的宇文长陵有一天居然有一天会娶了自己敌国的女子,何况这个女子……“慕容敛歌杀了你父亲,长陵你如何能娶她……”语气带着颤抖,此时玉璞溪也有些失去了理智,再她听到她娶了别人那一刻,只觉得心仿佛在滴血一般,全然忘记了长陵已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她,慕容敛歌,是北齐的敌人,更加是长陵的仇人,她怎么可以……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一次又一次的震撼,让傅纪言有些错乱,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开。北齐将军?死敌?父亲?怎么会这样?仿佛一切都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这一切无疑都与敛歌有些直接关系,她好似明白玉璞溪想要表达的意思,难道敛歌……

“不!”失控般的大喊一声,倏然红了眼睛,猛然将玉璞溪推到在地。这些,她不接受的,腿软一般地靠着门喘着气,抵死一般吼道:“你说得都不是真的,我不认识你,我不是宇文长陵,我叫傅纪言。”说着,立马推开门,仓促逃脱。

她叫傅纪言,她不认识什么叫宇文长陵的,更不是北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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