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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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李峋睡在了朱韵家。

这一段开门炮后,他们俩个都累得说不出话,朱韵还好一点,李峋是真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半天没缓过来。

it理工男的通病。

朱韵捡起地上的衣服,李峋躺在床上,胳膊压着额头,闭眼休息。

“后背没事吧?”朱韵关心地问。

李峋散漫地瞥了她一眼,脸色不善。

朱韵好心解释:“我是怕你太累了,你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锻炼。”

李峋稳重地说:“我操/你就是锻炼。”

这嗑简直没法唠。

朱韵:“出去走走吗?”

李峋:“不去。”

说完翻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

朱韵眯着眼睛看他,这人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她收拾完东西,回到床边,用手压了一下李峋三角肌的位置,硬得像石头。

他缩了缩肩膀,朱韵:“痒?”

他不说话。

男人饱食餍足之后只剩下懒。

朱韵又按一下,他又缩了缩肩膀,朱韵一巴掌拍过去,“痒还是疼,说句话!”

李峋头埋在她软绵绵的被子里,说:“疼。”

朱韵心里又酸又气,恨不得抽死他,她捏着他的后脖颈,咬牙道:“让你锻炼身体,让你锻炼身体!我五千块钱给你办的健身卡你才去了几次?”

李峋被她晃了两下,一抬手,看都没看直接掐住朱韵的脖子,给她拉到床上。

他附身,她仰壳,他占据无限优势。

李峋低声道:“你再跟我嘚瑟?”

朱韵喉咙被他拿着,一动不动,他的大手顺势又揉了揉。她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被汗一激,那股沉甸甸的体香越发明显。

他懒散地看着她,“你有功夫念叨这些不如来点实际的。”

朱韵死鱼一样从他魔掌里挣脱片刻,艰难地说:“什么实际的?”

李大爷:“譬如给我按摩按摩。”

朱韵考虑片刻,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给他搞“实际的”。李峋的背很硬,尤其是肩膀的地方,朱韵只要稍稍用一点力,他的肌肉就疼得紧崩起来。她只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地来。

她按了一会,李峋说:“好了,歇着吧。”

朱韵:“没事,你趴着就行了。”

李峋被她按得困乏起来,“你不累?”

朱韵:“不啊。”谁像你似的年纪不大老化成这样。

李峋的声音越来越低,颇为不满。“为什么你不累……对了,你躺着所以才不累,下次你在上面……”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朱韵关了灯,悄悄躺在他身边。

他们睡了一个很美很长的觉。

朱韵忘了拉窗帘,醒来的时候,五点的晨光铺在李峋的后背上,那一瞬间,朱韵忽然产生了一种即使生命在此结束也不错的念头。

她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抱着膝盖,像个小孩。

她一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

朱韵一生也没有熟记过谁的睡颜,包括所有朋友亲人。唯有李峋,唯有他那张略带疲倦的熟睡的脸,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的许多存在,都好像老天刻意安排。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弥补她错过的种种遗憾,和她缺失的种种部分。

他被注视着,缓缓睁开眼,第一眼没有看到人,眼神自动向上。

朱韵正等着他,她对他说:“李峋,咱们结婚吧。”

他刚醒,眼睛发涩,还不能全部睁开。

朱韵又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他闭上眼,脸重新埋到被子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听到一声颤颤的“好”。

下午,朱韵开车回家。

家中气氛再一次如同冰窖,母亲拉架子等她回来教育,从朱韵进屋的那一秒起一刻不停。

母亲明令禁止不许朱韵再去飞扬上班,她给朱韵拿到一大叠的公司资料。

朱韵默不作声看着。

母亲问她:“你跟田画家联系过没有?”

朱韵:“他都回法国了还联系什么。”

母亲思忖道:“我看他对你很认真,都来过家里拜访了,你跟他也认识那么久了,再去试一试,也给两边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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