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麻木(1 / 2)
紫馨的态度让审讯人颇有些同情和无奈,他们还想再多问什么,到最后,她直接一个字都不说了。
僵持了一会,他们说案子还要等上级的指示,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再进一步调查,她便被带到了拘留室。
厚重的铁门“嘎吱一声”被拉开,一股晦暗的湿气迎面扑来,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痉挛,差点吐了出来,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沿着墙壁躺了下去,就那样像只小猫一般蜷缩在角落里,冰冷的地面贴着那张早已经没了血色的脸,只剩下一阵麻木刺骨的凉。
浅浅的光束映照在地上那张紧闭着双眼的脸上,就像是一块怎么也融化不了的寒冰,纤瘦的手指死死环抱住那颤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沁出一丝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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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和你没关系了?辰少,紫馨去哪里了?你相信了报纸上写的这些狗屁?”从屋里逡巡一番出来的亚丹听到这句话,她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出了这种事,她怎么能不激动。
闭上眼,这会脑子里全是她刚才转身那抹浅笑,似释然,似自嘲······到底是什么,他已无力去探究。
第一次,他说出这么狠决的话!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这一幕竟然重演。
“什么事!”很快又恢复成以往沉稳的口气,宛如刚才那一刻出神的不是他。
领了下神,拿起手机查和子一。
电话那头是韦伯,语气有些急促:“总裁,请上网看最新出来的新闻!”
萧明远以两百码的车速飞奔到家里,手里的报纸被他捏得皱成一团,尽管如此,但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赫然的大标题。
“华明杂志社!”不得不说韦伯真的很称职,短短时间内就将所有的事情了解清楚了。
只能靠那噬骨的冷来缓解撕心裂肺的痛,缓解那脑中那撞击的痛······
在他的印象里,她笑得很少,眼神里总是带着淡淡地伤感,话不多,却很容易激动,神经大条爱犯糊涂,心地单纯善良······
曾妈张了张嘴,却是已经泣不成声。
上次她晕倒,被夏父夏母知道了,强行把她拖回法国治疗,昨天才回国,还没来得及找紫馨,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种事。
曾妈听到了脚步声,循声抬起头,老泪纵横的看着蹲下来的顾亦辰,颤颤的拉住他的手:“辰儿,别那样对紫馨,好不好!曾妈求你了!”
他看不懂,他也不想懂了!
“你别激动”欧子西担心她的心脏,在一旁阻止道。
报纸上面的照片全是紫馨,有她在酒吧门前被男人拥着,还有一张她在酒店门前和一个男人深情相拥的照片被放得很大,而照片的男主角正是萧明远。
顾亦辰闭着眼靠在大班椅上,眼角眉梢全是显而易见的倦容,满脸挥之不去的阴霾,凉薄的嘴角周围新生出了一圈胡渣,看上去额外性感,这段时间来,他几乎没阖过眼,用工作不断来麻痹自己,努力让自己不去忆起她,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应付下。
那一次,是他八岁那年,那个人的离开,她为了让他叫他一声:“爸”,她也是这般祈求的看着他。
“华明!!”顾亦辰望着院子里的花圃反复的呢喃着这两个字,什么时候,院子里多了一个花圃,什么时候,院子里竟然有了花香?
“让公关部召开记者招待会,说郁紫馨和我们瀚海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半小时后,我会带小雅出席记者会,一并宣布我们的婚事!”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对萧明远来说这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他完全不相信纸上所说的内容,他唯一担心的是紫馨看到这个消息是不是受得了,她已经经受不起一丁点打击了。
他只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心有些痛,可这次,他却没打算妥协,原谅过一次背叛,他不可能让自己重蹈覆辙。
顾亦辰虽有些狐疑,但还是打开了笔电,目光触及到屏幕那几张照片时,眉头一拧,放在鼠标上的手顿时青筋暴起,幽黯的瞳仁急剧收缩着。
知道他们婚事的人并不多,而且欧子西也算是他知根知底的兄弟。
他骤然睁开眼,深邃的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他在想什么?
“总裁,还有一件事······”韦伯在那头有些吞吞吐吐,他知道最近他忙得太狠了,但有些事他还是做不了主。
真好!郁紫馨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说没背叛我,我真想问你,你和萧明远在酒店面前这个拥抱算什么,这么依依不舍算什么,呵!我想知道,你到底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你究竟还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
“公司来了一大批记者,都要找当事人郁秘书,甚至还有人传言,说她···她是您的夫人,现在公司股价已经受到一定影响了!”韦伯在那边说得很小心,生怕说错一个字。
韦伯顿了顿,他算是知道他的脾性,如果他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伤害的还是郁秘书。
“韩城,马上给我找到紫馨的位置,然后让童雅查清楚报纸上这个消息是那个报社发出来的,查出来了马上告诉我,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萧明远的脸黑的吓人,慑人的眼神让人心悸。
顾亦辰走下楼,曾妈已经醒来,只是瘫坐在地上默默流着泪,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他的心跟着抽着疼了一下。
他不禁开始回想,她和他的相遇,相知····
“和我没关系了”顾亦辰甩开他的手就要上车离开。
看守人员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低叹了一口气,缓缓将铁门合上。
一路走来,说到底,她也只是单纯的为了要保护那座孤儿院才会嫁给自己,可如今呢,是她变了,还是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猛地,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在院子里响起,恰好挡住了顾亦辰的去路。
顾亦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狼狈,被一个女人这般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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