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脉被废(1 / 2)
北冥大陆,大陆之子试炼场。
这里汇聚了整个北冥大陆十五岁以下的天才少年,这些天才少年并不是由各地推荐而来,而是由号称北冥大陆第一大宗天机宗的镇宗之宝天机镜选出来的。
没有人知道天机镜是从何而来,只知道自天机宗建宗开始天机镜就已经存在;也没人知道天机镜是如何判断少年的天赋,但无数年来凡是被天机镜选出来的少年,只要没有中途陨落,均成为响当当的人物。
此刻,大陆之子试炼场中,一群少年正在追赶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女。少女满头齐腰的黑发有些散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其身上的衣服好些地方已经破损,显然这般追逐并不是刚刚开始。
“前面是悬刃崖,我看你往哪里跑?”
一声讥笑从少女身后传来,随着话音落下,少女停下脚步,正如话音所说少女的脚下就是大陆之子试炼场最为出名的悬刃崖。
悬刃崖,据说是一位大能一刀劈成的,深不见底,整个崖面寸草不生,光滑如镜!
低头看了看悬崖下方,少女的俏眉下意识的皱了皱,悬刃崖深不见底,如果跳下去,以她现在的实力除了粉身碎骨没有第二个可能。
“哈哈,没处跑了吧?”
又一道讥笑声传来,少女那因为急速奔跑而通红的小脸上闪现过一丝厌恶,继而转过身来,美丽的大眼睛极度冰冷的看向前方不远处那为首的少年。
少女看起来有十二三岁,精致的脸颊看起来像个洋娃娃,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粉红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大后肯定是那种祸国殃民级别的美女。
“雪蝶,赶紧把两朵洗髓绮梦花交出来,并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和他们说说饶过你。”为首的少年笑眯眯的说道。
雪蝶,就是黑衣少女的名字。洗髓绮梦花顾名思义有伐骨洗髓之功效,服用此花,可直接越过后天之境达到先天之境,而且会进入一个演化元力的梦境。
元徒就是后天之境,主修炼身。元徒之上是元者,元者是先天之境,只有达到元者级别,才可以修炼出元力,真正踏入修炼者的行列!而且洗髓绮梦花只有大陆之子试炼场才有,外面一花难求。
闻言,雪蝶并未答话,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周,似乎是要把眼前的这些人记在心里,继而小手轻轻一握,一把火红色的长剑凭空出现,剑尖前指,其意不言而喻。
“你……”
为首少年眼眸中浮现出一丝狰狞,但很快就消失不见,“雪蝶,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还是这样,难道除了那个人外,就没有人能让你开口说话吗?我对你的心难道你不了解吗?那个小杂种已经死了!”
“骆天剑,你设计我和龙小凡?”
雪蝶愣了一下,俏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她本就聪明伶俐,一瞬间就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龙小凡就是骆天剑口中的那个人,本来两人在一起修炼,却意外遭遇到一头二阶魔兽,二阶魔兽对于他们这一群人来说就是不可招惹的存在,为了引开这头魔兽,龙小凡以身犯险独自一人离开。
而她在追赶时却又非常巧合的在不远处看到两朵洗髓绮梦花,她本以为是好运来临,但在她摘下洗髓绮梦花时,眼前这些人又很及时的出现,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他死了,你就为他陪葬!”
火红色的宝剑上暴涨三尺剑芒,毫不犹豫的朝骆天剑斩去,那凌厉的剑芒泛着冷光,似乎代表着雪蝶此刻的心情。
“好!很好!”
见状,骆天剑眼眸中的狰狞再度浮现,有些竭嘶底里的吼道:“既然这样,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一柄银白色的长刀凭闪现而出,在火红色光芒即将斩中的那一刻横在身前。
呲呲呲……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宝剑和长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噔噔噔……
巨大的碰撞力致使仓促应战的骆天剑朝后急速退去。
一击得势,雪蝶得势不饶人,小脚朝地上一点,身影暴射而出,火红色的光芒紧追而上,朝骆天剑狠狠刺去。
“真以为我不舍得伤你?划花你的脸,废了你的修为,看还有谁要你!”
青紫的脸颊上狠厉之色更浓,骆天剑那银白色的长刀倒插入地,止住倒退的步伐,继而一个旋转,长刀劈向剑尖。
轰!
巨大的反震力让两人同时朝后退去,这一次碰撞,雪蝶退了四步,而骆天剑只退三步,由此可见,骆天剑的实力要比雪蝶强那么一点点。
“你们还等什么?看热闹啊!我的洗髓绮梦花是那么好拿的?”骆天剑朝愣在一边的众人大吼道。
“果然如此!”
雪蝶俏脸上的冰冷之色更浓,望着那清醒后围上来的众人,依然不惧,迈步迎了上去,火红色的宝剑划过地面,“滋滋”作响,犹似一首招魂的乐章。
似乎被雪蝶的气势吓到,围上来的众人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见状,骆天剑那铁青的脸颊更胜三分,大吼道:“怕什么?她元徒巅峰,我也是元徒巅峰,我们这么多人,怕个毛啊!给我废了她,否则把拿我的洗髓绮梦花吐出来!”
骆天剑那丝毫不客气的话语让众人有些羞恼,但洗髓绮梦花实在太过重要,没人舍得放弃!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上也得上!更何况正如骆天剑所说,他们这么多人,即使境界上不如雪蝶,也没必要害怕什么!
望着那再度围上来的众人,雪蝶缓缓抬起右手,火红色的宝剑横在胸前,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刻,一道充满不屑的声音突兀响起。
“这么多人围殴一个女孩子,还要脸不要脸了?”伴随着声音落下,一道身影从远处急速赶来。
“小凡?”
熟悉的声音让雪蝶愣了一下,猛然间抬起头望向远方,那略显青涩、让人又爱又恨的脸颊越来越清晰,是他,他还活着。
“蝶儿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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