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谁有情,谁无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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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墨少爷,爷吩咐谁都不许动,违者严惩。”旁边中规中矩侍立着的人应道,语气中带着恭敬,出口的话却不容质疑。爷说过的话,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对的,这是涅槃的规矩!

闻言,墨雨沉默了片刻,想到一会爷携美人归来,若是让美人看见这么一幕,估摸着美人没什么关系,爷恐怕就会把自己这些人都给收拾了。

想着,狠狠瞪了伴凌一眼,喝道:“怎么,伴鹤那小子跑没影了,这涅槃就由你接班了么?连小爷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哼……放心,爷这会子抱得美人怀,哪还会无聊地拨鱼鳞。哼,跟着伴鹤那小子这么久,也学不会聪明!”

墨雨说完也不再理会对方,转身走出了船舱,心道要不是自己和他在一条船上,怎么的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大公无私地告诉对方,这可是自己无数次血的代价换来的惨痛经验。

爷的话不可不听,也不可全听,该听的时候听,不该听的时候绝对不听。揣摩错了意思,就等着挨罚吧!

船舱内的伴凌看着一地的狼藉,想了想还是打扫了吧,这么恶心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谁能理解爷邪恶的小心思,竟然无聊到这样的地步。

真是随手取材,若是在某个粮仓里,是不是直接抓只老鼠过来,一根接一根地拔毛?

呃……伴凌想着,不禁浑身一颤,想着还好只是鱼,还好还好!

心中对于那位让爷牵肠挂肚,如今又冲出去亲自迎接的人儿,不禁生出了几份好奇。

而此刻,城西河边,被人们传言神秘莫测的女子,正遇上了些麻烦,还是不小的麻烦。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说的就是这个理。

苏心茹尚未报出相府大名,便有不少贵族子弟派出人来,言辞大都相同,不过是爱慕小姐才学,希望能一同游舟江畔,共度良辰美景。

苏心茹撇了撇嘴,对于这些人没多大的兴致,心道不是说每位公子出道题,解题人便是有缘人,亦能同游江畔,合着这么会了规矩也不要了,直接每人派来一人,还准备着抢人?

就算抢人也忒没有诚意了吧,都不亲自出来,几个小厮就把自己打发了?莫不是把自己权当做卖诗的女子了吧。

哼……苏心茹心中略有些不悦,心道那厮怎么还不出现,不自觉地往身后站着的蒋一刹身边靠了靠。

说实在的自己也有些搞不懂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之前很不想见到那人,一直推拒着不来,如今却又隐隐觉得自己来上一趟也挺好的。

如今答出来题,本是琢磨着赶紧找个机会开溜,但看到这些同苍蝇一般的人,顿时又抱怨起那厮怎么还不出来。

天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神经质搞得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话说,念妻成狂的家伙这会子到底在哪?

却听得江畔数不尽的小舟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惨叫,男子捂住惊慌的人的呼喊,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杀气,“让你的人回来,爷的女人也是你们胆敢染指的。嗯?没听清楚?”

“啊……”又是一阵痛呼传来,却带着极力的压制,紧接着一声声的抽气声,再就是一群人惊呼着。

“公子!”

“少爷!”

慵懒的身姿轻松地穿梭在排得秘密麻麻的小舟上,远近各处但凡派出去了小厮的地方,都传来一阵阵的喧闹,但又被人极力地压制住,待到来人走后,依旧不敢呼救,更不敢报官。

原本闲适的心情,顿时弥漫着死亡的威胁。

这些人里不乏有真心钦佩苏心茹才学的,不过是想要对对诗,图个诗作永垂的机会,却不想也同样被某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众人纷纷躲在自家小舟里头,恨恨地猜想这位娇小的女娃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这样暴力的家伙为她出头。

派出去的人尚未接到自家主子的命令,还在岸边锲而不舍地与女孩周旋。苏心茹神情恹恹,打了个呵欠笑道:“不好意思,今个晚了,本小姐还是回吧。唔,困死了。”

心中却是死劲地骂着某人,“没事闲的整出这么个对子,小爷的都对出来了,你还敢拿乔不出来,不出来是吧,姐姐没空陪你玩。哼哼……走了!”

正当苏心茹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听得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紧接着一声声恭敬的呼声传来:“禹王殿下!”

“参见禹王殿下!”

“禹王殿下金安!”

苏心茹眉头几不可闻地微微一皱,心道这人怎么也来了城西河,看这样子也是宫宴结束出来的吧。

成年皇子都在宫外有着自己的府邸,倒是不受宫门下钥的限制。如今这人更是换了一身常服,说是常服不过是相对于宫装以及朝服而言,上等的绸缎同样昭显着此人的不凡。

随便出来趟,都能被一群人认出来,果然是没准备着隐藏自己的身份。

苏心茹紧走两步同样躬身一礼,对方都冲着自己来了,自己怎么的也得做些姿态嘛。

“禹王殿下安!殿下怎么有兴致来城西河游玩?”苏心茹巧言笑道,少了之前的几分随意,眼底多了一份算计。

“嗯,不过随便走走,这里这么热闹,怎能少了本王的身影,哈哈……”说不出的肆意洒脱,带着狂傲不羁的笑意,却让苏心茹怎么也笑不出来。

若说蒋一刹无赖得让人又气又想笑,可此人虽是笑着,却让人更加谨慎,毕竟是皇子,毕竟姓江呢!

可同时,对方却又没有直言苏心茹的身份,想来也是顾忌两人的关系,这里这么多人,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听了去,不必惹的麻烦,江玉奕一贯都是不想惹的。

苏心茹应着禹王讪讪地笑着,眼底扫过对方却看向江畔。

这不经意的动作却引起了禹王的兴致,笑道:“小姐可是想游舟江畔?正巧本王来得迟了,还没有女子作陪呢。不如小姐委屈一番?哈哈……”

皇子作邀,何谈委屈二字,禹王江玉奕这番作为倒是有些抬高苏心茹的意思,毕竟虽说如今苏心茹带着面纱,加上与京城中人结交不多,但是难保将来成为自己的王妃,不会再见到这些人。

如今的身价,自然决定了未来的威仪,总归是自己的女人,这点好处还是可以给的。

听闻禹王之言,周围人群顿时爆发出喧闹声,不少女子不顾形象的尖叫着,似乎要把这种震撼宣泄出来,刚才禹王说什么来着?

这是在邀请这位小姐么?还说委屈了小姐?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人?能得殿下这般青睐?

一连串的疑问,一连串的震惊,不断地闪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江玉奕显然乐见这种效果,笑看着苏心茹,心中自信对方不会不答应,自己这番说话便是肯定了对方的身份,若是对方够聪明定能够猜想自己决定给的好处。

呵呵……王妃呢,将来还会是皇后!一国之母的地位,任何一个女子都必定心动,何况是一个并不得宠的相府女儿呢?

苏心茹平静地听着周围人群的呼喊,不由得升起一丝厌烦,看着面前的男子也觉得厌烦起来。

果然是一丘之貉,虽不是一母同胞,总归是姓江,都一样的心思,一样的龌蹉!

苏心茹收起心中的不悦与鄙视,微微一笑看向面前俊朗的男子,笑道:“禹王作邀小女子怎敢拒绝,可是……按照规矩,不该是解了题才算是有缘人么?小女子今日已解了一题,不若明年再与殿下游玩一番吧。”

闻言,江玉奕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纠缠皇子争斗为了什么,不就是个后位么?

呵呵……我已经予你名分,竟然还不知足,难不成要我现在就想父皇请旨?无端地将这种小事向父皇请旨,自己还没有作小到那种地步!

看着男子瞬间阴沉下来的面色,苏心茹自然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只可惜这样的男子总归是有些不妥。如今倒是有些懊恼自己胡乱与之结盟了,这等小人心性的帝王真能坐稳王位么?

哎……

苏心茹不禁想起元德帝仅有的四个皇子,莫名的觉得这位帝王真是勤政为民,连子嗣都只有这么几个,真不知道是故意而为还是天意使然。

相比较于江玉晟,苏心茹不得不承认,那人确实有争夺帝位的资本。一眼能看穿别人所想,并能够直言两者的利害,威逼利诱之下甚少有人不折服其下。

若非惹上了自己,倒真不愧一代帝王之姿。可惜,他确实惹上了自己!

故意忽略对方阴霾的神色,淡淡一笑躬身再行一礼道:“殿下不早些登船么?臣女恭送殿下!今日之事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言尽于此,苏心茹也不想再与这胡搅蛮缠的男子多做纠缠,遂直接倒退一步,重新回了蒋一刹的身边,警惕地看着江玉奕,目光飘渺却又让人觉得并没有注视着他一般。

“无关风月,只为真心?呵……真是好雅兴,明明追名逐利忙得不亦乐乎的人,竟还有脸坐下来说出这等风花雪月的事情。”江玉奕冷冷一笑,再不复初来时的爽朗,阴沉着脸走到一旁,却又不急于上船,心中堵着一口气,倒是想知道到底何人才是那个女人的有缘人,竟让他连自己都看不上。

苏心茹自然看见对方没有走远,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是不由得为那货担心,若是因为这种小事惹恼了这人,未免会有些麻烦啊!

“苏小姐是畏惧他么?”蒋一刹遥望着不远处的男子,一身锦绣绸缎,加上身子笔挺确有一代帝王之相,但也不过是想象而已,若真论起来,江湖四霸有谁的风采在他之下?

“嗯嗯……”苏心茹摇了摇头,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心中却是在考虑外祖父回朝的事情,这人又在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这些个皇子明明目的单纯,却偏偏要把事情整得这般复杂。

“哦,不是?”蒋一刹不明白苏小姐为什么会和禹王有所牵扯,但却看得出苏小姐并无心与前者纠缠,但是这一贯高傲的禹王为何偏偏死皮赖脸地认准了这苏小姐呢?

抓破了脑袋,蒋一刹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身前的女孩,不由得怀疑这个女孩的魅力真有这么大么?莫不是要祸害了天下人,想着自己还是离她远些罢。

“当然不是,我是担心……”他,怎么还不出现,又不希望他在这个时节里出现。苏心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一声慵懒的调笑声打断。

“小丫头,是在担心我么?呜呜……要不来亲个。”此刻的男子哪里还是高高在上的盗王之王,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想要直接一把揽入怀中,却又碍于此刻的人群,只得调笑了两句,望着女孩的眼眸里,闪现着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兴奋激动,还有浓浓的思念。

是思念吧,怎么说也有好几天没见面了。苏心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男子,之前一贯坚持地告诉自己要克制,要冷静,要保持距离,此刻都在这双眼眸的注视下化为虚影。

这双眸子能够让人沉沦,让人不自觉地丧失理智,彻底地交出自己的掌控权。

苏心茹不自觉的想要伸手触碰这样的眸子,直到伸出了双手方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傻气的事。

一双娇嫩的玉手凭空悬在男子面前,让人忍不住地心动起来。

回过神来的苏心茹连忙打算收回双手,但是柳逍遥何许人也,既然都伸出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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