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睿王解围(1 / 2)
“师娘是这么说的,我也没见过玄武晶石,但师娘应该不会骗我们吧。”
“也是。”
慕容焱见她低着头若有所思,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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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滴答滴答,过了子时骟。
浓夜深沉,犹如泼墨。一片死寂中,偶尔有巡守的侍卫走过。
白虎宫的天子寝殿仍有烛影,有内监彻夜守着。一个女子走进来,打盹儿的内监听见脚步声,猛地惊醒,“夫人。铪”
“你先去睡会儿,一个时辰后来接替我。”云清晓低声道。
“是,夫人。”内监躬身退出去。
她坐在寝榻边,凝视仍然昏迷的男子。他睡得那么沉,俊脸沉寂,脉息微弱,仿佛再也不会苏醒……
想到此,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心慌意乱。
半晌,她从怀中取出一粒晶石,拿在手里摩挲着。若玄武晶石当真有起死回生之能,那么,怎么做才能解皇上体内的剧毒?
在她沉思的时候,窗外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跃上窗台,飞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寝榻。云清晓惊骇地站起身,正要大喊“有刺客”,这黑衣人伸臂袭来,扣住她的咽喉,“胆敢出声,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因为蒙面黑布的阻隔,刺客的声音显得沉闷。
她没有扬声喊叫,定定地盯着黑衣人清俊的眉宇。
“手里的东西给我!”黑衣人冰冷道。
“你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云清晓冷声问。
黑衣人一把抢过去,举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入衣襟内。他扬起手臂,想把她打晕,却听见三个熟悉的字,“五师兄。”
他惊愣住了,举着手臂。
“我知道是你,五师兄。”云清晓柔声道,满含失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玄武晶石。”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黑衣人森冷道。
“你告诉我,玄武晶石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吗?”
黑衣人没有理她,从窗台飞奔出去。
云清晓勾唇冷笑,从笼袖中取出包好的玄武晶石,呆呆地看着光芒四射的晶石。
半晌,她拿起燕天绝的手,咬破食指,将血滴在晶石上,然后将晶石放在枕边。
玄武晶石毫无反应,她的心一寸寸地凉下来。
这夜,她守到天亮,燕天绝没有苏醒。
次日夜里,她又守在寝榻边。
一人走进来,面冷如冰,翻飞的袍角卷着冷凉而神秘的夜色。
“回去!”风无极的声音短促而有力。
云清晓轻轻挑眉,自然听出他话里的不悦。
他的眼底浮现一抹冷酷的暗色,“你当我这个夫君死了吗?”
她莞尔道:“我可没有咒大人死,大人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咦,他吃味了?
风无极拽起她,硬拽着她离开。
云清晓奋力挣脱,很快变成了两个人纠缠来纠缠去。他脸上的怒色越来越浓烈,将她压倒在圆桌上。她惊了一下,推他的胸膛,却推不动这座山。
“放开我!”她低声呵斥。
“皇上尚在昏迷,你怕什么?”风无极忽而邪恶地笑,一手扣住她两只手,一手抚触她的唇瓣。
云清晓忽地张嘴,想咬他的手指,他却及时地抽离了。
他陡然俯首,席卷了她的柔唇,在耳珠与下颌之间辗转流连。
她任他肆虐,宛若乖顺,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咬下去。
“嘶”的一声,风无极抬起头,嘴唇染了血丝。
她趁机挣了挣,仍然挣不脱。
他禁锢着她,眼里的寒色迫人心颤,“别怪我没警告你,你喜欢皇上是飞蛾扑火,只有一个下场:焚烧殆尽。”
云清晓冰冷、倔强地看他,没有反驳,没有说半个字。
风无极放开她,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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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得令人发慌。
夜幕笼罩下的江陵行宫,似一只孤单的小兽,而无数凶猛的野兽渐渐扑杀而来。
一抹黑影飞跃过宫墙,紧接着,无数黑影飞进来,好似黑暗的潮水行将淹没行宫。
四国皇帝仍未苏醒,挣扎在生死边缘。
云清晓伏在桌上睡着了,突然听见嘈杂的声响,猛地惊醒。
寝殿站着十个黑衣人,面目皆凶神恶煞,她震惊地起身,脚下失稳,身后有人扶住她。她回头,见是风无极,略略松了口气。
“整个行宫已被控制。”风无极在她耳畔道。
“是什么人?”她心惊肉跳。
“欲天宫。”
云清晓乌瞳睁大,真是欲天宫!
那怎么办?让欲天宫为所欲为?
不多时,一个戴着金镶玉面具的魁梧男子走进来,那灿黄的金玉流光竟逼退了昏黄的烛影。她盯着来人的眼眸,那双眸子暗黑、冰寒无比,仿佛经年不见天日,令人不寒而栗。他清逸而立,却像是一脚定乾坤,身上萦绕的那股子威慑,让人无法忽视。
这人就是欲天宫的宫主?
“交出玉玺,饶你们一命!”
云清晓惊诧,他说的是腹语,低沉而诡异,浑浊而骇人。
风无极道:“玉玺由皇上亲自保管,风某也不知玉玺藏在何处。只怕要等皇上醒了才能找到玉玺。”
“明日午时之前不交出玉玺,杀无赦!”
宫主撂下一句话,气哼哼地离去。
两个欲天宫的黑衣人守在寝殿,云清晓和风无极坐下来,两两对视。
“想想法子。”她双唇微微一动。
“在想。”他眸子微眨。
她忽然想起来,风无极武艺这么好,怎么会怕了欲天宫?不过,欲天宫人多势众,他一人之力也扭转不了大局。
他们实在受不住瞌睡虫的侵扰,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平时的宫人都不见了,送膳食来的是欲天宫的人。
吃了膳食,云清晓来到寝榻前看看燕天绝,悄然收起枕边的玄武晶石。
他仍有脉息,只是面色更差了,手凉凉的。她吓得失声道:“大人,皇上……”
风无极的手指搭上燕天绝的脉搏,糟糕,皇上的脉息越来越弱了。
“不如传太医。”云清晓心中焦虑,犹如滚烫的油浇过。
“纵然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他放下皇上的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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