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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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校方集体出游,回程时坐的是学校的校车,在车上众人问候了靳松几句,他平时同大多人也没什么来往,只是表示对大伙关心的感谢,只有苏曼同他多说了几句,坐在前面的朱校长看在眼里,不悦之色又再度泛起。

回程时一路无话,靳松一直在思索自己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他记起那个垮掉的山洞和手被吸附的感觉,相信一定在那时遇到什么古怪的事了,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又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同谁商量,索性不想了。

从嵩山到南滨大约一天的路程,现在出发第二天早上就能抵达,不料开到半路上,车子发动机发出异常的轰鸣声,司机把车停下来检查故障,可是查来查去也查不出问题所在,只好打电话向汽修公司求助。

这时间老师们都下车随意走动,对修车有点研究的老师也帮着司机看了看,可都一筹莫展,靳松也下来好奇地看看打开的车盖,不过他对修车一点不懂,自然看不出什么问题。

十多分钟后,一家汽修公司的两名技师抵达了,他们检查后道:“是化油器坏了,得换新的。”

司机道:“怎么可能,我这化油器刚换了不久。”

“可能换了伪劣产品。”

“那得多少钱?”

“3500元,加上工时费维修费,得4000块。”

司机心疼不已,可又没有办法,叹道:“这个月工资又完蛋了,你让我家里老婆孩子喝西北风啊。”其他老师也叹倒霉,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坏了车,再叫一辆车来接他们不知又得等多久,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

司机叫崔永然,说起来平时在学校他和靳松来往比较多,靳松只是个学校的杂役,大多老师多少有点瞧不起他,甚至可以说无视他的存在,崔永然也是个文化不高的人,反而同靳松能说得来,而且他人挺热心,有时还帮靳松干点零活。

见他这个样子,靳松本能地想帮他,只是这么一想,他发现右手又开始活动起来。

有了上两次的经验,靳松知道怪异状况又出现了,他也不那么吃惊了,反正这不受控制的手似乎不会干什么坏事。他叫道:“等一下。”

这时两名技工正打算把车拖回维修厂,靳松走到打开的车盖前,右手在油门拉杆的导线上摸索一会,把导线剥离,然后手就不再动了。

靳松福至心灵,虽不知道手干了什么,鼓起勇气对崔永然道:“你再试试车。”

崔永然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上车点火,果然车子正常了。

“疑?”崔永然大感吃惊,他连忙下车看看靳松刚动过的位置,脑门一拍:“我明白了,这根导线把油门踏板和输油装置卡住了,汽车就一直处于强供油状态,化油器根本没坏嘛。”

两名技工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看出问题所在,但存心想敲他一笔,故意把问题说得严重,想不到被靳松只花几秒就排除了故障。

“哎呀,小靳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几时懂修车了?”

“呃……”靳松犹豫着道:“我就是随手试试。”

“你可帮了大忙了。”崔永然咧嘴笑道,接着对两名技工怒道:“说什么化油器坏了,还技工呢,这点小问题都看不出来。”

两名技工颇感尴尬,灰溜溜地离去了,崔永然拍拍靳松的肩:“好小子,真是谢谢你了,帮我省了一大笔钱,回去好好请你吃一顿。”

“哪里,不用客气了。”

其他人也都上来称赞他,苏曼道:“靳老师真是好样的。”向他竖起大拇指,陈老师也道:“幸亏小靳了,不然还不知在这等多久。”

见他被众人交口称赞,外面朱校长心里越加感觉不舒服,暗暗地哼了一声。蔡主任忙道:“好了,都别说了,上车出发了。”

上车后,崔永然问坐在后面的靳松:“你怎么看出问题的?”

“我……”靳松如果说自己一点不懂还不知怎么解释,道:“在书上无意中见过,就试了试,没想到真管用。”

“哈哈。我就说了,你又好学又聪明,将来说不定能成个人物呢。”崔永然心情好也不吝对他的赞美,“以后多学点,好好加油。”

“嗯!”虽不知手是怎么回事,但靳松也被众人夸得心里高兴,心想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手变成这样好像不是坏事。他也更好奇这只右手的本领,它能治病又懂修车,它还有多少本事呢?

而且它也不算不受控制,只要自己想做什么,它就帮自己主动完成,虽过程中不受控制,但还算听话。

苏曼忽然道:“靳老师平时学习主攻什么课程?”

“我也说不上来。”靳松好学但本身文化程度较低,也没想过主攻哪一门,反正一有空就钻到某个课室里旁听,所以什么都懂一点,但没什么精通的领域,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父亲从前是个数学教授,他因受父亲的影响,对数字比较敏感,便道:“对数学兴趣比较大。”

“是吗?我也是搞数学的。”

“那我以后可以同你学习吗?”

“当然可以,欢迎你随时来我的课堂。”虽然靳松有些木讷,但苏曼感觉他人老实又好学,多了些好感。

“太谢谢你了。”靳松很高兴,平时多数老师都不怎么待见他,他又不善言辞,不太会同人沟通,所以基本靠自学,没人教过他,听苏曼的口气,她是愿意教他的,这样自己也算是有老师了,还是自己喜欢的美女老师。

在后面坐的朱校长看到两人亲热说话更是不悦,蔡主任低声道:“真奇怪了,苏老师平时不怎么同人主动说话的,怎么同这木头小子这么好?”

“这小子。”朱校长压低声音:“我看他是暗怀鬼胎,表面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

“就是。”蔡主任附和道:“咱们学校都是人才,偏偏夹这么个傻小子在里面,真是不伦不类,他早该走人了。”

朱校长低声道:“总之你尽快想办法,我是越来越不喜欢他了。”

“放心校长,包在我身上。”

校车回到南滨市,众人各自道别回去休息,靳松也回到自己出租房,他的家真正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一床一桌和一些厨具,就只剩下一个放满书籍的书架,平时他回来都会如饥似渴地读书,可今天他打量着自己的手,静静地思索着。

仔细感觉,他的确能感受到这只手有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无法形容,结合上几次的经验,他有种这只手无所不能的感觉,他打开网页,想在网上查一下有没有和自己相同经历的人,结果在一个灵异网站上看到说某个医生也曾突然拥有某个历史上名医灵魂的故事,变成一位杰出的外科医生。

这不禁让他有些毛骨悚然,莫非自己被鬼上身?

这使得他有种想把手割开来看看的感觉,可是终归没有这个勇气,再说到如今为止这只手都没干什么坏事,有这样的能力似乎也不坏,只是一想这终究不是自己的能力,还是让他惴惴不安,他想以后还是尽量少用这种能力,万一有天这能力突然没有了可怎么办?

他没想得很周全,疲惫加上伤疼让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他如往常一样去学校上班,他的内务工作说不上很累,只是很繁琐,从清洁卫生到整理文件,从端茶倒水到采购办公用品,甚至厕所堵塞了都是他的工作,通常来说到上午十点左右就没多少事干了,这时他会选合适的时机进某个课室旁听,这儿的老师大多都认识他,通常不会拒绝,可因为内务部一有事他就得随叫随到,所以常常是听着听着就被叫走了,至今也没系统地学习过。

这天他干完了活,想到苏曼同他说的话,便想看看她在哪授课。他从陈老师那儿了解到,苏曼是名校的高才生,同自己一样,父亲也是学术大师,还是享誉海外的数学家,母亲早逝,她年纪轻轻就得到博士头衔,人称数学天才。

巧得很,他刚想找到苏曼的授课地点,就在窗口看到苏曼同两名金发碧眼的外籍教师进了校园,边走边聊,似乎在谈什么学术问题,外教说话时她在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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