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热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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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颐没想到他会做出过界的举动,怔了一秒,刚反应过来,嘴巴已被他封住了。

见他如此强取豪夺,她顿时就怒了。今天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自己突然变成了香饽饽,人人都要扑过来咬一口。

她挣扎了几下,非但没摆脱他,还被他下巴上的胡渣给扎痛了。唐颐不由恼羞成怒,在地上随手一摸,摸到他的法语词典,想也不想,使劲砸在他头上。

麦金托什刚偷了个香,正想由浅入深,来个French kiss,谁知,亲嘴的美妙之处还没体会到,就被她砸了一头包。

唐颐乘热打铁,弯起膝盖顶在他的双腿间,乘他疼得嗷嗷叫之际,翻身起来。一招小擒拿手,将他手臂拗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她用膝盖抵住他的背脊,娇叱一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来!”

突然想起了传说中的义和团,他瘪了瘪嘴,见风使舵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

她哼了声,松了手劲。

他满怀怨念地站起来,恬不知耻地在她面前直哼哼,“上面疼,中间也疼,下面更疼!”

“活该。”

“你们中国人都是大侠!”

唐颐不甘示弱地回敬,“你们洋鬼子都是强盗,1900年抢了我们中华大地,都养成习惯了。现在不但劫财,现在还要劫色,简直禽兽不如!”

抢你们的是我老祖宗,又不是我。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顿时气短,一脸不开心地扭动肩膀活络了下筋骨,小声地嘀咕,“八国联军的时候,德国人也有份儿。他吻你之际,怎么没见你这么深明大义?我情难自禁的时候,就对我拳打脚踢,恨不得我断子绝孙。这是歧视,赤条条的种族歧视啊!”

唐颐一皱眉,跺了跺脚,道,“胡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睡觉!”他直挺挺地躺了下来,拉起被子往脸上一盖,躲在被窝里叫冤,“不让看不让摸也不让亲,这未婚夫妻当得真憋屈。”

她怒极反笑,合着还真委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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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里斯最近有点暴躁。

一方面是搜捕行动开展得不顺利,科萨韦尔虽然给了自己一个坐标,但人抓了、地方也封了,却始终查不出下文。剩下的两条漏网之鱼,就像是从巴黎消失了似的,了无音讯。另一方面,那只小白兔也不知藏哪去了,怎么也找不到。派人去使官探消息,都说不见其影。没了她,人生乐趣顿时少一半,心里空空又荡荡。

下了班,一群人跑去小酒馆喝啤酒聊天,背景放着不知名的女星唱片,听着那矫揉造作的歌声,他妈一阵心烦意乱。一口把酒吞下腹,他拎起啤酒瓶子,用力砸向墙壁,就听砰的一声,瞬间碎成渣。

无聊无聊,无聊透顶!

这一下动静惊动了他身边几个同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时间一滞之后,立即有人笑问,“头儿,你最近怎么了啊?要么无精打采,要么焦虑易怒。到底是谁让你心情不好了?”

库里斯拿起一支干净的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背脊向后一靠,胳膊搁放在沙发的转弯角上,道,“前几天被兔子咬了一口,到现在还疼着。”

“真的假的?”

“什么兔子这么厉害?连人都敢咬?”

库里斯皮笑肉不笑,嘴里不答,心里却在说,一只来自于中国的短毛兔。

见他紧绷着脸,坐在他身边的同僚安慰道,“别郁闷了,我们这周末去打猎,捉了兔子给你烧烤泄愤。”

他懒洋洋地问,“去哪里打?”

“楠泰尔。”

“什么地方?”

“巴黎近郊。”

他随手一挥,兴致缺缺,“不去。”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提不起精神,该不是女人玩多了,伤身了吧。”

库里斯但笑不语,也不为自己辩驳。

“好不容易有集体活动,大家都去,你别扫兴。”

“到时候再说。”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白兰地,转了话锋,问,“对了,前几天收监的那几个修女呢?”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一哄而笑,“原来你好这一口。”

“修女么?”他笑得很是放浪不羁,拿起桌子上枪插在腰间,道,“我去看看她们,上帝的小羊羔。”

听他这么说,立即有人接过话茬,抱怨道,“羊羔们嘴硬得很,怎么也撬不开,死活不肯说,让那两只秃毛鹰(英?)逍遥法外。”

又有一个插嘴,“头,迷路的羊羔就靠你指引方向,我们在这坐等你好消息。”

库里斯接过对方递来的敬酒,笑骂,“一群不劳而获的东西。”

等他走了后,一群人继续喝酒聊天,其中一人道,“这抓人不是党卫军的工作,交给他们处理就行了,头儿干嘛这么积极……”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截断,“所以说,我们同时军校毕业,现在库里斯已经上尉了,你还在中士的位置上苦苦挣扎。”

“……”

库里斯回到指挥大队,带了翻译,直奔军营大牢。

上次在音乐学院抓了两个法国学生,后来又接到密报,在修道院里逮到四个修女。指望从中挖出一点值钱的消息,好将那些间谍机构以及两只秃毛鹰一网打尽。谁知,沉默的羔羊们看似很柔弱,但脾气却倔强得很,任凭他们威逼利诱,就是死活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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