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朝宰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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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是颇有名望才干的清官,他惩治贪官,爱护百姓,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听见这老儿说“姚崇何德何能”,众人心里皆尽愤然,一部分都盼起司乘法的蝗灾之说获胜。另有一部分又觉的司乘法也真是荒谬之极,这大蝗岂是说来就来!

老者把长袖一抖,道:“君子一言。”司乘法接道:“快马一鞭。”说完他和老者双掌一交,只听“啪”的一声,老者道:“六月在此相见,由全长安城百姓为证。”唐人极重信义,双方约谈之事,只要有了见证,那就说一是一,定了约定,只要不出大的变故,双方极少失约。司乘法是个21世纪的人,坑蒙拐骗,溜须拍马,无所不会。他自然不怕什么约定,如若五到六月山东没有大蝗,他大不了不去赴约,谁知道他在哪里,要怪就要怪史书有误。况且历史怎么会有误,他早有了胜利的信心。

司乘法心里正在盘算,顿时感到眼睛被亮光一晃,定眼一看,原来是这老者腰间挂的一块金牌反射阳光。唐人喜爱悬挂腰牌,本来不甚为奇,但司乘法分明瞧见金牌之上有“姚崇”二字,又想到这老者刚刚公然说道“姚崇何德何能?”看他行为举止又不是桀骜不驯之徒,顿时心里已猜透几分,心下大惊,回道:“和姚大人打赌,怎敢不来?”

周围的人哪里会想到这位朴素老者“姚大人”正是当朝宰相姚崇,他穿着朴素,出门又不讲排场,这次在长安城内私访,更是身旁不带一兵一卒。

要不是司乘法偶然发现他的腰牌,又怎么会知道正和当朝宰相打赌。

姚崇听的司乘法的一声“姚大人”,心里也是暗暗惊讶,自己不曾和这年轻人相熟,初次见面,他竟然摸透我的身份,还跟我打赌,难不成他真有通晓之术?此刻,心里倒是多了一些疑问。只道:“我与你打赌,绝不会以身份压你,你放心好了。”

只是想这年轻人也实在怪异,看模样也是弱冠之年,竟不束发,姚崇不知21世纪的人都是短发,也就觉得这短发奇异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知道面前这位老者是当朝宰相姚崇,听司乘法口出“姚大人”,也只是以为这老者姓姚,他们万料不到当朝宰相大人竟会如此朴素从简。

自和姚崇下赌以后,司乘法每每想来,觉自己这次不论输赢,都着实为难。倘若真如史书所记,大蝗如期而来,难不成姚崇真会磕三个响头,以他唐朝宰相身份,想来倒不至于言而无信。只是自己受了他这三个响头,得罪于他,恐怕是性命难保。如果史书有误,蝗灾不来,自己在全长安城许下军令状,也真是丢尽颜面,未成名于天下倒先身败名裂,又不知姚崇要如何对待自己了。

转念心里又道:“蝗虫不来也不要紧,大不了不来。我是未来社会的人,你妈的,跟你赌个屁啊。”司乘法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想,不自禁的长叹一声,赵奉璋这时正好推门而入,说道:“小兄弟,叹什么气?”赵奉璋这几日一直在拜访长安名士,想受他们举荐,好入仕途。

也是刚刚拜访了一些大豪,正好回来,听见司乘法叹气,就此问道。

司乘法见是赵奉璋问话,说道:“帅哥,你天天就想着做官。不为官的读书人你都瞧不起,一个读书人,天天琢磨着怎么去做官,那又有什么好?”赵奉璋走进屋来,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说道:“小兄弟,上次我们为这个问题已在长安城酒店一番争执,终是说不明白,正所谓人各有志,你不了解我,我在怎么说也没用!”

司乘法和他从江都一起到长安,这将尽一月时光,他俩相依为命,虽没有焚香跪地,八拜为交,但实则早已亲如兄弟。

司乘法知他为官心意已决,也不在说,只道:“帅哥,你想为官,何须这样去登门造访名士,别人与你非亲非故,你尽皆献媚,他也不会知遇于你!”司乘法这句话实在是说到了赵奉璋心坎里,他这几日本来投报无门,已大为烦恼,听司乘法这话中有话,心里竟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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