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遮天日 最后一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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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生早就将自己的实相三途之行告诉了两人,所以当世生取出那两颗珠子之后,刘伯伦和李寒山也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那是两地见证了‘因果’的眼泪,头一滴,是老妖法明所流,三世的因果最后汇聚成这一滴的情感,而第二滴则是那千年前的罗九妹所留,这罗九妹为了世间苍生于幽幽道长几人的安危,自愿以身殉魔,临行前一行清泪落尽,泪未沾地,鬼母已然苏生。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两滴眼泪怎么用。”只见世生说道:“不过既然这是和尚师父的启示,所以定会派上用场的。”

刘伯伦见世生这么说,便用手揉了揉下巴问道:“可你把这俩东西给我们了,你自己怎么办?”

是啊,按照那预言和画卷的线索,世生那次实相之旅本应得到三滴重要的眼泪,可直到出了画儿,世生也仅得到了两滴,如此说来,世生是否没有完成那最后的预言?所以他们现在才会面对着这般危险的境地么?

世生已经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了,什么预言什么命运,如今在他的心里都已经不重要了,于是他便淡然一笑,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没事,我有这个。”

说到了此处,世生将唐刀难飞别在了腰间,然后说道:“所以不用担心我。”

只见刘伯伦笑了笑,然后说道:“谁担心你了,你小子现在可是咱仨里混的最野的。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废话了。寒山,你选哪个?”

李寒山无奈的笑了笑,这选哪个不都是不知道怎么用么?而且他当时仍被心事所困,所以便让刘伯伦先选,而刘伯伦大咧咧的说道:“那我就不让了,就这颗了,你看这金灿灿的颜色。和我发狠地时候多配?”

说罢,刘伯伦将那颗金色的珠子拿在了手中,正如他所言。这眼泪的金光与他爆发精神之力时胸口的金色八卦十分相称,而李寒山则因此得了那蓝色的眼泪,不知是否巧合,这珠子的蓝光也正搭了他灵子术的光芒。

而两人都取了眼泪之后。世生便将包裹眼泪的布片随手一丢。然后说道:“天已经入夜了,该是时候动身了。”

这一次乔子目攻打长白山,主要目的还是要杀死他们三个,其次便是打开‘鬼国宫’的封印放出上古妖兵,而世生的计划则是要将计就计把那老贼引入瀛洲,之后毁掉两界笔将那老贼锁死在那仙境之地。

不过,两界笔打开的仙门不知会持续多久,而且不易放入太多的妖兵。所以。这一次的战斗,三人不能并肩而行。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刘伯伦和世生就已经拟好了一套战术,刘伯伦觉得,他们三个必须分开,如今李寒山无法使用太岁之力的秘密已经公开,想来那乔子目如今最忌惮的也只有世生自己。

以那老贼的性子,他定会将攻击的重点放在世生身上,所以,刘伯伦和李寒山的任务便是把守一处,在那乔子目上山之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拦妖兵进攻,他俩自知无法阻拦乔子目,但如果两人能将来的妖兵除去十之**的话,那么,这场仗便有的打了。

而世生则负责守在山顶的鬼国封印处,等到乔子目上山之际,再以两界笔打开瀛洲之门,然后………………

“然后,就这样吧,到时我会拼尽全力再搏上一搏,即便救不出图南师兄,但也不能再让那家伙回来。”世生淡淡的说道。

言尽于此,众人皆没再多话,随后踏灭了篝火一齐走出了木屋,世生抬头望去,今天好像是十四,明日便是月圆之夜。

就是不知道世人是否有机会再看到下一个月圆了。

小白执意要与世生上山,而这一次,世生没有再驳回她的意图,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有她在自己的身旁,自己确实会安心很多,而且,世生也实在不忍心否了她的心愿,于是便拉起了她的手,等上山的时候让她躲在那阵法边缘,只要世生没死,便不会让她有危险。

而那弄青霜则不像小白一般,虽然她也想陪在刘伯伦的身边,但是刘伯伦要面对的可是乱战,又哪里能顾得上他?所以刘伯伦这一次仍没犹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与那白驴娘子一同,在长白山的东边等着自己。

弄青霜也是明事理的女人,她知道这已经是刘伯伦最大的让步了,而且,有自己在,心上人也许还放不开拳脚,她自然不想成为刘伯伦的累赘,于是便含泪应了,然后对着刘伯伦动情的说道:“伯伦,不论此战结果如何,千万莫要忘了,青霜会在那里等君归来,青霜红颜只为我心中俊朗的英雄而留。”

“知道了知道了。”只见刘伯伦无奈一笑,然后又瞧了瞧白驴娘子,白驴娘子耸了耸肩,然后骂了一声:“看什么,老娘不会矫情,老娘想要的就是你这一身肉,千万别给我死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刘伯伦笑得越发无奈,不过当时他的心中倒也挺甜蜜,人生在世,有人如此挂牵,倒也不枉这一遭了,就这样,在送走了两个依依不舍的女人之后,刘伯伦叹了口气,一旁的难空扑哧一笑,然后对着他说道:“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想不到你这混人也会有这种怜香惜玉的表情。”

“我怜香惜玉了么?”只见刘伯伦打了个哈哈,本想逞强,但那一刻心中情绪复杂,于是到最后还是叹了一声,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她们真的是好女人。”

可即便如此,刘伯伦仍强敛了心神,之后。他同难空和李寒山一起目送世生离开,眼见着世生和小白朝着山上越走越远,大家都没有说话。兄弟几个只是互相挥了挥手,随后各自奔赴属于自己的战场。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刘伯伦一边走一边朝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要说不紧张,那完全是在骗自己,所以刘伯伦只得借助葫芦里的烈酒不停的麻痹自己的心神。他反复的对着自己说道:最后一次了,只要像之前一样便好,不用多想。对,没有事能扰了‘刘家庄玉面酒蒙子’的心神,从来都没有。

就这样,刘伯伦和李寒山还有难空三人出了树林。按照世生的指示。往那乔子目有可能上山的方向走去,等寻到了一处差不多的地方之后,难空盘坐在地上念起了经文,刘伯伦则纵身跃上了一棵大树,随后继续往肚子里面灌着酒,而心结未解的李寒山则靠着那树坐下,眼望着头顶银河伴明月,心里不知再想些什么。

那月亮在夜幕中行的虽然缓慢。但时光匆匆转瞬即逝,且说就在月亮落山之后。坐在地上的难空和尚长叹道:“天要亮了,贼人这是要天光之后才到么?”

“不。”难空话音刚落,且见李寒山猛地睁开了双眼,随后沉声说道:“它们已经来了!”

与此同时,书生的刘伯伦一个鲤鱼打挺翻起了身,随后抬头望去,此刻极目远眺到的风景极寻常又极不寻常,寻常的是,万里白茫茫,雪原连着天际,万物静寂,正是等待黎明的光景。

而不寻常的是,如今月落西山,按理来说天际早应泛起鱼肚白的色彩,可事实上,当时刘伯伦能瞧见的,仍是无尽的黑暗。

本应到来的破晓却没有到来,夜幕似乎正在延续,而黎明去了哪里?

就在此时,一阵寒风浮雪而过,那点点雪花掠过臂尖儿,从那风中,三人同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气,这气味,绝不是寻常的山林之气。

而是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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