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12.3独发(1 / 2)
一早起毓秀就胸闷气短, 洗漱换衣的时候也一直觉得不好, 宫人们惊吓不小,暗地里都在互相埋怨。
舒雅出天花的事在宫中不胫而走,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华砚特别在毓秀上朝之前,找御医为她看过。
御医一整晚都忙着为合宫上下预备汤药,来金麟殿为毓秀诊治的时候,都以为出了大事, 一个个吓得够呛, 直到几个人纷纷为毓秀把了脉,断定她得的不是急症, 才松了一口气。
华砚见廉锦表情里隐有一丝凝重,就叫他到偏殿问话,“皇上是头痛病又严重了,还是有别的不好?”
廉锦忙躬身对华砚行一个礼, “臣之前才为皇上诊过脉, 皇上身上死气太重,似有离魂之相, 那时臣还以为是皇上入了帝陵, 冲撞先帝的缘故, 只要饮食清淡, 休养几日就会渐渐散了阴煞, 可今日一诊, 皇上非但没有好转, 反而越发胸闷气短,臣担心……”
华砚心一惊,忙拉住廉锦的手问一句,“医官担心什么?”
廉锦摇头叹道,“臣担心皇上会一口气上不来……忌讳忌讳,是老臣失言,罪该万死。“
华砚见廉锦欲言又止,也不好再逼问他,就叫他开了一张安神补心的药方,吩咐宫人抓药熬药。
他回到寝殿的时候,毓秀已换了朝服,正准备上朝。
二人执手作别,毓秀随口问了句,“有什么话你要背着我问御医?”
华砚笑道,“我怕你头痛症又犯了,所以特别叫御医给你开一剂安神药,皇上今日上朝,切莫动气费神,保重身体为先。”
毓秀笑着点点头,拉着华砚一同出门,二人才要下阶,就看到姜郁迎面而来。
毓秀犹豫了一下,还是与华砚一同走到阶下,站定等姜郁前来。
姜郁急行几步,在毓秀面前跪道,“皇上万福金安。”
毓秀放了华砚的手,上前扶起姜郁,“伯良不必多礼,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姜郁看了华砚一眼,轻声笑道,“昨晚与皇上分别之后,臣没有回永乐宫,而是出宫回了相府。”
华砚听到这话,为了避嫌,就后退几步离了两人。
毓秀故作吃惊,“伯良急着回去同姜相知会修改工部例则的事?”
姜郁面上不动声色,半隐半藏地对毓秀提起舒娴,“臣原本的确是为了工部例则的事回相府拜见父亲,没想到却在府中偶遇舒娴。”
毓秀笑容不减,靠近姜郁小声回一句,“伯良之前对我提起舒娴的身世,她既是姜相爱女,去拜见父亲也理所应当。”
姜郁讪笑着点点头,转而说一句,“父亲对皇上修纂工部例则的事没有异议,之后也会全力支持皇上。”
毓秀笑道,“这是最好不过,朕不会急着廷议,会与两位宰辅与工部堂官商议之后再下旨意。”
她说完这一句,就轻轻握了姜郁的手,“多谢伯良有心,朕要上朝,我们午膳时再详谈。”
姜郁见毓秀许了午膳,就退后一步行了拜礼。
毓秀走之前又回头看了华砚,华砚回看她的时候,眼中分明藏着笑意。
姜郁与华砚相隔两臂,双双目送毓秀离去,等毓秀走远,他二人也不看彼此,垂头互施一礼,各自离去。
华砚回到永福宫,正撞上凌音从院子里冲出来,一见到他就拉着他的胳膊往房里扯。
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各自做各自的事,全当没看见。
华砚满心不爽,门一关,他就甩了凌音的手,厉声斥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凌音拿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有要紧的事要同你商量。”
华砚才要说什么,又被凌音捂住了嘴,他被蛮力一推,踉跄一步撞到门上。
凌音挤眉弄眼百般示意华砚不要出声,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才长呼一口气把手放了,“我真的有急事要同你商量,事关重大,我昨晚彻夜未眠,一早起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华砚绕开凌音,款款在桌前坐了,顾自倒了一杯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