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的幸福(1 / 2)
苏挽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只是再醒来的时候,阿离蹲坐在身边看着她,见她有了反应,上前舔了舔她的脸。
天色还早,看来自己并没有昏迷太长时间。撑起身子坐起来,也没有感到不适,好像刚才钻心蚀骨的疼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挽青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疑惑,摸了摸墨离的头道:“我要回去了,出门的时候娘嘱咐过要早去早回,下次才能更顺利地来看你。”
阿离不满地呜呜了几声,见她不为所动,也就乖乖看着她收拾东西。将兔子和鱼别在腰上,转头嘱咐了阿离几句,无非是见到猎户要躲起来,自己找些吃的之类的话,见阿离点头,放心地下山去了。
回去的路上,苏挽青胡乱想着自己的状况,十几年来无非是总做一个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困扰。可是最近的情况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头疼一次比一次严重,重到她都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样。这不正常。
为什么会这样?她却没有丝毫头绪。该不该和家人说?不疼的时候又毫无症状,简直不能更健康。这要让人如何说?
苏挽君叹了口气,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惹得大家一起跟着担心罢了。
今日早回,到家不过申时中。苏挽青行到家门口,便看见一辆天青色缎面帘子的马车停在门口,心下疑惑,加快脚步进了门。
院中,孙妈妈正端了茶碗要往屋里去,被苏挽青喊了一声,停下脚步。
苏挽青将柴卸下,走上前道:“祖母,家里来了谁?”
孙妈妈压低声音道:“是镇上的那位贵人。”
苏挽青脸色一变:“那姐姐...”
“放心,我让她藏在厨房了。”
苏挽青这才点点头,将身上的野兔和鱼给孙妈妈看,笑呵呵地进了厨房。
苏挽君正坐在小板凳上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苏挽青进去将野味给她看了,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女,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苏挽君问起妹妹是怎么捕得这么灵活的活物的,苏挽青胡乱搪塞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了功夫,屋子里的人都出来了,姐妹俩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苏挽青摸到窗边,透过烂了的窗户纸向外看去。
孙伯和母亲正笑意盈盈地将客人送出门。
孙伯弯腰恭敬地道谢:“没想到我们家有这样的福气,小女拙技得贵人赏识,还出了这么高的价钱,这可如何谢您才好。”
被送出来的那人大约三十二三的年纪,穿着青色长袍,身量欣长,挺拔匀称,双手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干净,头上束着银冠,面如朗月,笑若清风。咋一看上似是个文雅的书生,苏挽青知道,他就是田仲文。
田仲文微微一笑道:“苏伯不用多礼,这双面绣已失传多年,能有幸被田某寻得是田某的福气才是。”
孙伯难免又客气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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