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辗迟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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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迟二虎见状,抡刀架住了易先生的咽喉,大声道:“欧阳捕头什么时候也这么大胆子?”玄衣胡茬儿,满脸堆笑,一拳就能撂飞一个彪形大汉的男人,除了欧阳啸会在这里出现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

欧阳啸道:“打飞一条狗就算是胆子大了,那你们家少爷天天放狗咬人,胆子是不是更大啊?”辗迟二虎怒道:“知道我们是谁还敢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欧阳啸摇头笑道:“真是有意思,你回去问问你们老爷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欧阳啸和二虎的距离不过三步,此刻猛然出手,抓住了二虎的刀背,猛一用力,将刀身折断。等辗迟二虎反应过来的时候,易先生已经被欧阳啸拉开;等他意识到应该出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欧阳啸一脚踢飞。易先生冷冷道:“又一个多管闲事的。”欧阳啸也不回答,一指闭了易先生的哑穴,把他推给了叶笛。同时,三虎、四虎的钢棍和板斧从左右两边向欧阳啸的头顶击去。欧阳啸还未动手,四虎手腕一痛,板斧掉了下来,四虎右手已断,他握板斧的是左手,当他挥斧的时候,手腕是一种钻心的痛,于是他弃斧,将左手举到了眼前,找到了痛苦的原因,一寸长的透骨镖,全部嵌入了他的手腕,甚至已经穿透,他这时才明白,被人击伤是有痛苦的。

一声巨大的惨叫从“客栈”中传出,不是四虎,是三虎!几乎在四虎弃斧的同时,欧阳啸已经飞起了右腿;当四虎举手时,欧阳啸的右腿已经踢上了三虎的胸膛;四虎看明白手腕上的暗器时,欧阳啸便震断了三虎所有的胸骨和肋骨。于是,三虎惨叫着飞出了“客栈”。

店外,黄天骅一脚踢飞了迎面而来还未落地的三虎。欧阳啸微微扭脸,向黄天骅看去。黄天骅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良久,黄天骅道:“欧阳啸!”欧阳啸看了一眼滚在地上的四虎,微笑道:“黄天骅!”黄天骅道:“你听过我的名字?”欧阳啸道:“听小虞说过!”黄天骅道:“小虞这个名字不是谁都可以叫的!”薛虞霏的昵称确实不是谁都可以叫的。欧阳啸道:“我恰恰有这个资格。”黄天骅道:“是吗?”说罢双手忽然展开,二十七枚九虹针同时射向了欧阳啸,欧阳啸一个燕子翻身,一丛银针从欧阳啸上空钉入了墙内,黄天骅一低头,又是七只紧背低头花装弩,直打欧阳啸面门,欧阳啸转身退后,双手急聚寒冰真气,一双手刹那间变成冰砖,向面上遮去,啪啪几声,四只花装弩被冰砖弹落,另三只则险险从他耳边掠过,紧接着随手下移击落了打向小腹的三枝丧门钉,黄天骅一摆手又是满天的寒影星,欧阳啸见状,快速地画出了一个小篆“霏”字,一指点出,满天寒影星化为冰粉坠落。黄天骅冷笑:“果然好身手。”欧阳啸谦道:“雕虫小技而已。”黄天骅不再说话,转身走入了银月客栈。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一种人的鼻子往往要比别人灵得多:捕快。“谁啊?谁在这闹事啊!不想混了是不是?”一个穿着玄衣制服的年轻捕快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欧阳啸直接抓起二虎和大虎走出客栈,将两人摔到了年轻捕快的脚下。年轻捕快急忙跳开,看到欧阳啸,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笑笑笑笑…笑捕头。”欧阳啸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眼中却没了半分笑意:“杨捕头别太拘谨了,毕竟现在您是本地唯一的捕头,有您在,我哪里还敢自称捕头呢?”杨捕头说道:“师…师傅,您…您怎么出来了?”欧阳啸道:“我要是天天呆在家里,你是不是让别人到我家里来收常例钱呢?”常例钱指的是地痞流氓向一些若是群体收取的不正当的钱物,类似于保护费之类。杨捕头道:“怎…怎么会呢?辗…辗迟县最近挺太平的啊!”欧阳啸淡定地说:“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四个人是怎么回事?”杨捕头看了看辗迟四虎,有点说不出话来。欧阳啸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替你说吧,这几个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横行无忌,为害乡里,你这个捕头是干什么吃的?”杨捕头道:“我…我…”欧阳啸的语气终于有些缓和:“你是我带出来的,现在该怎么办,应该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杨捕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可他们是…”欧阳啸冷笑道:“可他们是县令大人的家奴,如果把他们抓了,会不会把饭碗也丢了。”欧阳啸又替杨捕头说出了他自己想说而不敢说的答案。杨捕头垂下了脑袋,好半天才怯懦地低声答道:“是!我和您不一样,我没有本事。”欧阳啸道:“所以你就忘了你第一天穿上这层皮时所说的话。”杨捕头道:“我…我没有忘记!”

“只是在现实面前不太敢面对这句话了,对吗?”薛虞霏换了一条绿色的长裙,盈盈地走了出来。杨捕头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薛虞霏的讽刺。薛虞霏走到了欧阳啸身旁,说道:“算了!我朋友没事就行,放过杨捕头吧!”欧阳啸对杨捕头说道:“把他们带回去吧,告诉朱大人,我不希望再遇见这种事。”杨捕头叫来了手下,将辗迟四虎带了回去,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啸。

杨捕头回头的那一刹那,眼中似乎流露出一股恶毒的感情,欧阳啸没有注意,薛虞霏看到,却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他们两人都能仔细一点,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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