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喝酒也是一种工作能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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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饭吃的时间很长,快上课才散,如果不上课,可能还会继续下去。钱主任扶着张建中问,你没事吧?张建中说,没事,绝对没事。他问,埋单了吗?

钱主任说:“埋了。”

“拿发票了吗?”

“拿了,放你口袋里了。”

校长便说:“他喝得差不多了,你送他回家吧!”

从酒店出来,外面的阳光灿烂得很耀眼,张建中眯缝着眼睛,想了想,这才知道是下午。

“扶你去我们招待所躺一会吧!”钱主任并不知道张建中的家在哪?而且,也不想送他那么久。这大热的天,别说扶着张建中,就是自己走,也身水身汗。

张建中不让他扶,推了他一把,说:“你回去上课吧!不用管我。”

“你真没事?”钱主任本来就不想管你,这饭又吃了,早想像其他人那样空着手躲在树荫下回党校。

偶尔,有早些来上课的学员经过,看着这一大帮人刚吃饱喝足,不打招呼不好,打招呼似乎也不好,很别扭的低着头装看不见,骑了单车快快过去了,也有开摩托车的,一加油,屁股冒一团黑烟,跑得更快了。

张建中这才想起自己的单车还放在党校的单车棚里,调头也回党校,一个人摇摇晃晃上党校门前那个大斜坡。

本来,是走在树荫里的,走着走着,就走到路当中了,后面赶超过来的人就“当当当”地按单车铃。回头看了一眼,忙又往路边靠,这次是靠到另一侧,没有树荫,就在烈烈的太阳光下,感觉身上越发热了。

刚才在酒店里一点不觉得热,这到了外面,热浪一阵阵,这会儿便出了汗,抹一把脸上的汗,才意识到今天喝的酒不算多,主要是没出汗,所以,酒气一直挥发不出来,才落得现在这么一种似醉非醉的状况。他想,其实党校那些家伙,没一个喝得过他,真正喝起,两人三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边陲镇,大家都说,张建中的酒量长进很快。但他个人认为,并不是长进的问题,而是潜能挖掘的问题,酒量早就摆在那里,只是不知道自己那么能喝。

以前,在工厂下夜班,几个工友聚在一起吃夜宵,也有人喝酒,喝的是那种低劣的“广东米酒”,人家要张建中喝,他总摇头,说不会。就没人再要他喝了。到了县委办,你说不会喝也要喝。领导们说,这也是一种能力和水平。开始还以为是领导b喝酒,胡乱造的话,到了边陲镇便彻底体会到喝酒还真是一种能力和水平。做农村工作,与农民打交道,不喝酒是不行了,不喝很气派,人家是不会听你说的。

你叫人家疏通村前的灌溉渠,人家不听你的。你就要跟他们喝酒,乡下不缺下酒菜,身边就跑着鸡啊鹅的,随手一抓,就说请你张党委吃饭。你张党委也不是白吃不掏钱。每个村子都有一家小卖部,小卖部什么都可以缺,但不能缺酒。张党委同志就叫人去抬一坛三十斤的酒来。

也是米酒,跟以前工友们喝的米酒差不多,区别只是瓶装和坛装,瓶装自然贵些许。

村干部那么几个人,还有张党委带去的人,围着在一张四方桌前,张党委就问,是用杯喝还是碗喝?不知深浅的人说,你张党委用什么喝,我们就用什么喝。张建中说,好。爽快,就把叠得高高的碗一个个摆在大家面前,先还用碗从坛里勺,后来,就直接抬着酒坛倒,下酒菜还没上,一半人已经倒下了。

这是在村子前的空地上,好久看热闹的人围上来,有说张党委太能喝了,也有说村干部太没用了,年青后生不服气,自告奋勇地嚷嚷要与张党委过招。

张党委说:“过招可以,你们先把灌溉渠疏通了。”

村长总是最后一个上阵,冲着自告奋勇的年青后生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你滚远一点!”

村子多是一个姓氏,有宗亲血脉关系,排辈论班派,年青后生在村子里没什么地位,村长算德高望重,却是德高望重的父老默许的,很有威严。

他双手捧着碗说:“我代表我们村父老敬张党委一碗。”

张党委不傻,知道他留后劲,那些倒下的人是他的马前卒,把政府的人拼得差不多了,村长才出招。

“你这不行,你这不行,刚才你几乎没喝啊!”

“我们村干部没少喝吧?”

“你们这是人多欺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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