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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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你到公司前,我们就已经拟定包装安妮?波旁的计划了。”戴辛说,“一天,唐旭强见那家伙陪安妮?波旁到公司,就上前打招呼,可是他对唐旭强却爱搭不理的。后来唐旭强气不过,就告诉了张学涛,说这个男人其实是和自己合租的一个女孩的前男友,为了有钱有势的新女友,就把前女友甩了。这些我都是听老张说的,不过开始我和老张都不信,以为唐旭强只是小肚鸡肠刻意报复,直到认识了你,所有事才完全衔接了起来。”

秦子歌吃惊地看着戴辛。没想到他早就知道自己和赵宇东的关系了,那他也一定知道他们原来住在一起,也一定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不过从戴辛的目光中,除了爱怜,她看不到一丝埋怨。

戴辛扭过头看了看望着自己出了神的秦子歌,笑问道:“看什么?”

秦子歌摇了摇头,红着脸,低下头笑了。

戴辛又握住了她的手,用一种平静又温柔的语气说:“你以前怎么样,我不会在乎的。子歌,我在乎的,只是现在,还有以后——你能和我在一起。”

秦子歌再度抬起头,眼含热泪,看着戴辛。戴辛也看了看她,突然一把甩掉安全带,猛地抱住了她。

两个人疯狂地拥吻在一起。绿灯亮了,后面的汽车气愤地鸣起了喇叭。

车子再次行驶起来后,秦子歌红着脸,整理着纷乱的刘海。戴辛突然说:“今晚别回家了。”

“啊?去哪儿?”秦子歌突然紧张起来。

“去我家。”

秦子歌没有回答,心里却敲起了鼓,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道德的底线让她想拒绝。可不知怎么,拒绝的话语就是说不出口。难道生怕在双方正火热的情绪上泼冷水吗?还是他的唇太有诱惑力了呢?秦子歌不是不经世故的孩子,她有时也会渴望男人的怀抱,尤其是在这极具寒意的深秋夜里。可是自己渴望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呢?她不知道。

就在这犹豫间,戴辛加快了车速,向自己家的方向驶去。秦子歌看了一眼几乎化作了一条亮线飞过的路灯,闭上了眼。

从戴辛以往的只言片语中,秦子歌猜想他的家应该很大,否则不可能能住下他、郑晓茹和孟佳怡三个人。可是真到了戴辛家,她才发觉自己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

这是一片别墅群,是富人聚集的区域。戴辛的车驶进院门后又走了半分钟,绕过了一个中间耸立着美人鱼雕像的荷花池,才来到一栋独栋别墅前。秦子歌下了车,吃惊地抬头看去。这座建筑有四层高,圆形的拱门、落地的花窗、尖耸的房顶、厚重的石墙,无不凸显着哥特式建筑的宏伟。走进大厅后,里面的装修也极具奢华,弧形的拱顶、垂挂的水晶吊灯、厚重的地毯、精雕细琢的花纹,都使她目不暇接。两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对戴辛行礼道:“少爷,您回来啦?”

“嗯。”戴辛笑应一声,指着秦子歌说,“这是我的朋友,今天在这过夜,帮她收拾一间房间。”

“好的。我这就着人去收拾。”一个女人说完,正要转身,戴辛突然改变了主意道,“算了,太麻烦,就让她暂时住在姐姐的房间吧。”

“好的,少爷。”两个女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戴辛走到铺着褐色地毯的宽阔楼梯边,按了一下按钮,旁边的一道门打开了,竟然是一部电梯。戴辛走进了电梯,对秦子歌招了招手。秦子歌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戴辛按了一下四楼,转过身来,傻乎乎地看着秦子歌笑。

“天哪!”秦子歌小声说,“这就是你家啊?”

“嗯。”戴辛点点头,“有什么问题?”

“你家有多少个佣人啊?”秦子歌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十来个吧。”戴辛答道,“他们都住在一楼。二楼有几间为来访客人准备的卧室,三楼是客厅、餐厅和书房等,顶楼的两间房间是我和姐姐的。”

二人说着,电梯到了四楼。走出电梯,面前是一扇落地窗,窗前飘着轻柔的纱帘。窗两边不远处,各有一扇门。戴辛指着左边的门说:“这就是我的房间,那边是姐姐的。”

“哦,”秦子歌笑道,“我今晚住在郑总的房间吗?她不会有洁癖吧?”

“谁说你要住她那里?”戴辛笑道,“我只是敷衍佣人呢,即使她们帮你收拾出二楼的房间,你不是也要到我的房间么?而且还要从二楼跑到四楼来。还不如说你住姐姐那,到我这还方便一点。”

秦子歌惊了一下,原来戴辛打的是这个主意。他今晚肯定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了。她想拒绝,可是却像刚才在车上一样无法说出口。如果拒绝了,那自己究竟来干什么了呢?参观?吃饭?可笑。不过好在戴辛没直白地说要和自己住在一起,那就装傻充愣,顺其自然吧。她想。

见秦子歌没说话,戴辛笑着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看了他一眼,红着脸踱到门边。

戴辛和郑晓茹卧室的两扇门从外观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戴辛那扇门的门把手很有趣,是一个汽车门把手的样子。

秦子歌兴致盎然地端详了一会,握住了门把手,轻轻拉了一下,门象车门一样被拉开了。

戴辛一扬眉毛,笑道:“很多人到我家开我这道门时,都是像开传统门那样下压把手。知道么?你是第一个轻松拉开我房门的人。”

秦子歌笑了笑,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硕大的卧室,弧形的落地窗户前摆放着一张硕大的床,两边的墙上和戴辛的办公室布置几乎相同,满满地摆放着汽车模型以及一些奖杯。

秦子歌好奇地走到墙边,看了看那些奖杯,转身问道:“这都是你的奖杯吗?”

戴辛忙走上前说:“对,都是我的改装车参展或汽车特技赛的奖杯。”

“哦,这么多?”秦子歌拿起一座看了看说,“很不容易呢。”轻轻放下后,她又拿起了一座。突然,她的手不动了,她整个人都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一个信封,在信封开口的地方,能看得到一片又一片的叶子标本。

“这,这是……”秦子歌一把拿起,激动不已,信封连同拿信封的手都在颤抖。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问。

“哦?”戴辛一愣。

“快说呀,你怎么会有这个?”秦子歌催问道。

“这,这是我……为你……”戴辛嗫嚅道。

“这是那个吗?”秦子歌拨动树叶道,“这里有多少片叶子,你说呀!”

戴辛挠了挠脑袋,“嗯……我也……应该……有一百……”

“是一百一十一片,对吗?”秦子歌打断了他。

“哦,对,是一百一十一片。”戴辛点点头,笑道。

“可是,当年我把叶子给吴楠了呀,怎么会在你这儿?快说呀,怎么在你这儿?”秦子歌急得快流泪了。

“是……是他给我的。”戴辛想了想,说。

“怎么可能?”秦子歌大声道,“那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他怎么会给你呢?他送给我的汽车模型我都一直留到现在呢。本以为上初中后我们还会在一个学校,可是……可是……”说到这,她的眼圈红了。

“子……子歌,别激动……”戴辛劝道。

秦子歌却哽咽了,将信封抱在胸前说:“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个借读生,他不可能和我上到同一所初中的,可是他为什么再也不联系我了呢?我给他留过联系方式的呀。”

戴辛沉吟了一下,突然说:“子歌,我一直想和你说实话,其实那个模型……是我托吴楠转交给你的。”

“什么?”秦子歌猛然一惊,停止了抽泣,“你?”

“对,是我,”戴辛肯定道,“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第一批桑塔纳下线而同时上市的第一代模型,也是我的第一款汽车模型。”

“那……送模型的人,其实是你?”秦子歌忽闪着眼睛说,“也就是说,向我表达好感的人,也是……”

“也是我。”戴辛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是借读生,只不过不是和你同一个班,你可能对我没有印象了。可我却和吴楠是同一所学校转来的,我请他帮我送汽车模型给你,他也把你送的叶子带回给我,可没想到的是,他却把我这个人给忽略了,只是自顾自地去玩味少年时的懵懂情感,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后来我和他谈了一次……嗯,确切的说,我动了手,他也意识了到事情的严重姓,所以毕业后,就不再和你来往了,而我在这次打击下也丧失了结识你的勇气,所以……”

秦子歌瞪大了眼睛,仔细聆听着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能出现的情节。

“不过好在上天让我再度找到了你。”戴辛握住了她的手,说,“当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看到那个汽车模型时,我就知道,你又回到我身边了。无论我们别离多久,那都只是暂时的,只是好事多磨。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分开。”

“你说的,都是真的?”秦子歌怯怯问了一句。

戴辛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凝视着她的眼睛道:“难道你认为我在说谎?你知道么?子歌,我觉得上天早已注定,你就是我今生的另一半。”说着,他猛地吻住了秦子歌。

不知因为嘴唇被撞疼了还是由于惊慌,秦子歌惊叫了一声,可这声惊叫却令戴辛愈发兴奋起来,他边吻边将她顶向床边,终于,秦子歌被床沿绊倒了,倒在了绵软的床里。戴辛压在了她的身上,疯狂地扒着她的衣服。虽然秦子歌早料到她和戴辛今晚将会发生些什么,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剧烈,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戴辛的一番话扰乱了她的那个少女梦,让她心绪烦乱。他就是那个人吗?她不住地问自己。他真的是那个人吗?她不敢确定。他能代替早已在她脑海中扎根的那个人吗?尽管那个人的影像早已模糊,可那个梦却还清晰,而且现在愈发清晰。在这混乱中,女孩的矜持感令她频频反抗,女孩的羞涩感使她泪眼婆娑,可是越是这样,戴辛的动作就越猛烈,她的衬衫被瞬间撕开了,纽扣崩得四散开来,狂烈起伏的胸脯前只剩下了最后一道屏障。

正当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戴辛一愣,停了下来,十分懊恼,扭头看了一眼,又想继续动作。秦子歌忙护住自己的身体,也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话。戴辛犹豫了一下,猛地站起身,走到了电话边。秦子歌也忙坐起身,将被扒掉的外套再度穿在身上。

“喂?”戴辛接起电话,十分不耐烦道,可随即却缓和了下来,不过说了几句后,又生起气来,“哦,就晚到了一会儿……嗯,看到佳怡了,我送她上的飞机……对啊,然后我就回来了……当然,不在家我还能去哪儿?……什么?胡说八道!他胡说八道!……就我自己在家呢……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不知道!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戴辛一屁股坐在床边。

“怎么了?”秦子歌问。

“姐姐给唐旭强打电话了,唐旭强说你没在家,她问我是不是我把你带到家里来了。”戴辛说。

“啊?”秦子歌一惊,“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戴辛气道,“不承认呗,你又不是只能来我这,难道去徐颖家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她也管?”

“可是你的佣人看到我了啊。”秦子歌说。

“她们要是敢说出去,我非……”戴辛一下顿住了,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气话,气话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秦子歌也低下了头,这算怎么回事呢?看来曰后无论如何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了。谁会相信自己进到戴辛的房间却什么也没发生呢?郑晓茹难道会因为自己的矜持而原谅自己吗?开玩笑。其实一切也许早已注定了吧。是的,早已注定了吧?不只是她和他这一段时间的进展早已注定,也许在他们还是少年时,他们的关系就早已注定了。而眼前所有的障碍,可能真的如同戴辛所说,好事多磨吧?想到这,她轻轻坐到戴辛的身边,主动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这主动把戴辛吓了一跳,甚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这是在和郑晓茹的拦阻作对?难道这是在和所有看自己笑话的人作对?还是自己在和逝去的时间作对?在和本应与戴辛共同走过却分离了的苦楚作对?不过这些仅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却不及继续下去了,戴辛凝视着她含情脉脉的双眼,缓缓将她按倒在床上。

秦子歌不再反抗,而是轻咬着嘴唇,紧闭了双眼。一颗眼泪从她的眼梢滑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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