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怒斩盐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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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盐商的审判结果很快出炉,审判的内容也如出一辙。

首先,在皇孙朱由楫的主导下,没收过盐商们巨额的银两,这是刺杀的动机。当然,具体没收了多少银子文官们没敢细细追究;

其次,刺杀的歹徒均是盐商的家丁,刺杀的弓弩均刻有盐商的家徽。虽说家丁是新招募的,刺杀案后大多数消失不见,找到的家丁要么是烧的面目全非、要么早已神志不清,但这丝毫不影响定罪;

最后,皇孙遇刺当日,所有在场的目击证人均证实,刺杀当日是群狮楼射出罪恶的第一箭!这是人证!

铁证如山!——至少文官们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皇孙朱由楫要求把未在场的郑、梁二家盐商也开刀问斩,文官们不但如同空气一样视而不见,反而上书声称郑梁盐商为商人楷模,闲杂人等不得妄加迫害!

于是乎,大盐商们刺杀皇孙一案,草草收场,大盐商们很快被定了罪。

依据大明律,刺杀皇室形同谋反,按律应当全家抄斩,家产充“公”。

当然,定案后最开心的莫过晋商和徽商老家负责抄家的官员了。

朱由楫得知审判结果后,没心情、也没时间去可怜被冤枉的盐商和家眷几千口人的性命。

称这些大盐商为国家蛀虫绝对不为过,大明的盐商手握富可敌国的财产,在明末乱世却几乎毫无作为,就凭这点就该杀!

皇孙遇刺审案结束后,朱由楫就在通州等待行刑日。想出去游玩却被锦衣卫阻拦,毕竟刚刚发生皇孙遇刺事件,谁也不想再出波澜。

万般无奈之下,朱由楫只能待在行营,思绪也经常飘向西南方向。

……

长江,江陵。

没落的村庄里,破烂的茅屋内,读书朗朗。

在这大明朝最普通的地方,偏远、穷困的乡村,朴实的村民根本拿不起束修钱,教书先生也不介意,只是用心的传授知识。

面对突然闯入的锦衣卫,年近五十的教书先生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而是整理衣冠,准备坦然赴死!

附近的乡民听说有人来抓先生,纷纷拿起锄头、铁锹,准备保护先生。

先生急忙拦住义愤填膺村民,因为先生知道,在大明朝殴打锦衣卫是抄家的重罪,先生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无辜的村民。

满脸倦色、浑身尘土的锦衣卫见发生误会,急忙换上笑脸给先生道歉,递上某位皇孙亲笔书信。

打开书信,看到天书般的字迹和错别字,出于老师的本能眉头一皱,接着往下看,面色却越来越沉重,待读完书信,先生竟然泪如雨下、放声大哭……

……

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十三,通州运河。

艳阳高照,妖魔鬼怪无所遁形,是个砍头的好日子。

按照大明律,砍头的时间有特殊规定,要刨除每月的初一、初八、十四、十五、十八、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八、二十九、三十日,外加上二十四节气日、雨未霁,天未晴及大祭享日和闰月的全月。

另外,律法规定砍头只能在秋分后、立春前,违者仗八十,显然,目前的季节不适宜砍头。

不过对于皇孙来说,这八十仗没人敢打,文官们能做的只有写奏章弹劾。

……

运河一测,两千多人依次排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跪在地上。

哭泣声、怒骂声、哀叹声、傻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正在上演一副人间悲喜剧。

这两千人乃是大盐商的家眷和仆人,因为涉及到“刺杀皇孙”案,所以盐商的家仆也受牵连,要跟着掉脑袋。

今日的监斩官,依旧是背锅大侠朱由楫。

原本这监斩官是文官担任,可是一口气砍两千多脑袋,整个大明朝除了太祖和成祖,估计没人愿意干!

所以监斩官的职务,监察院推给刑部、刑部推给大理寺、大理寺又推给监察院,推来推去三部门一致推举皇孙朱由楫,于是乎监斩官重任交由皇三孙。

今日观斩的人数众多,除了监斩御史,朱由楫把一百多小盐商和沿途商贾全都叫来观看!

小盐商在皇孙刺杀案后,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如今真要将竞争对手全家抄斩,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午时将至,监斩台后十几个书吏分别出列,站在每户将要砍头的家族面前,开始朗读众人的罪状。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盐商的第一条罪状竟然是偷税漏税。对于这条罪状,两侧观斩的商贾们觉得特别刺耳。

第二条罪状是妄议朝政,商贾们觉得依旧刺耳。

第三条是贿赂、勾结官员,商贾们觉得仍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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