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那股熟悉,总让人觉得似曾相似(1 / 2)
292:那股熟悉,总让人觉得似曾相似四王爷病了,消息自四王府内传出之后很快便传遍整个帝都。且听说莫四王爷这病来势汹汹,竟已卧床不起,令百姓很是诧异。
楼宸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茶楼,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莫不知该是借着这个名头向皇上讨要说法吧,毕竟自己的婚事被人摆了一道,不论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人还是天下之事莫无不知的莫四王爷。”
云深一凝:“如此一来,岂不是不方便与他谈事?”
楼宸手指抚摸着茶杯边缘,闻言,唇角缓缓勾出一丝冰冷的弧度来:“不,这个时候正合适。”
他抬起头透过窗外看向楼下台柱上咿咿呀呀唱曲的伶人,开口道:“稍后你便送一封信去莫四王府,就说我约他来这里见面。”
云深一惊:“爷,这个时候去,难道您就不怕……”
“怕他带人来拿下我?”楼宸接过他的话,偏头凉凉勾起薄唇,“你以为我们到达帝都的消息能瞒得过他几日?他那位夫人被我们所救,只怕我们的行踪他已然了如指掌,之所以还按兵不动,不过就是想让我们先动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必再浪费时间等下去。”
云深这才明白过来:“好,我这就让店小二取笔墨来!”
午时过后,茶楼的生意还淡着,后院之内忽的来了一位身戴斗篷的客人倒是惊了店小二一下。
“这位客官……”店小二刚想问话,掌心忽的被塞了一锭银子。
“我家爷来见客,知道路,你去忙你的吧。”那人身后的随从说了这么一句,店小二眼瞅着有钱拿又不用伺候,别提多高兴。
“好嘞!客官有事吩咐!”
眼看着那两人上了楼,店小二这才转身离去。
二来雅间内,房门被人叩了三下之后,云深立刻上前去开了门。果不其然,门外一身青衫,头戴斗篷的人不是莫不知又是谁?
“我家爷早已恭候多时!”
莫不知淡淡看了里头那人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战王竟敢单枪匹马来到莫秦皇城,就不怕有来无回?”
楼宸凉凉笑了笑,深不可测的眸底渗着些许寒意:“我既敢来,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这一点就不必莫四王爷操心了。”
莫不知也笑了笑,只是他面容透了些许苍白,先前因了那兜帽的关系并未看出来,此刻如此模样,不由得让人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的缘由。
“的确。战王的易容术即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易容师慕容先生也瞧不出破绽,更何况小小侍卫?况且,以战王三个月不到时间便聚兵十万的速度来看,一个小小帝都又算得了什么?只怕拿下京城指日可待了。”
楼宸凉凉一笑:“南朝的人到现在都以为我死了,也只有你才能将我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莫不知勾了勾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楼宸唇角一勾,与他对视一眼,两人与微笑中端起了各自的酒杯,饮了茶,这才开口:“莫王爷既然将我的事情查得如此清楚,我此番来的目的,想必你必是一清二楚了!”
莫不知笑了笑:“战王未免太抬举我了些。虽说我的消息是比普通人快一些,可若真的要说到无所不能,这天下只怕没几个人敢承认。”
“是么?”楼宸勾唇,“那这般说来,莫王爷并不知晓我此番目的?”
“但说无妨。”
楼宸顿了一瞬,方才开口道:“听说莫四王爷前几日刚刚大婚,只可惜楼某来晚一步,未喝到莫王爷的喜酒,所以此番特意想补上一份大礼,只是不知莫四王爷可会喜欢?”
一旁的云深立刻取出一份物件摆在了莫不知跟前。莫不知淡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打开。
是一份礼单。
那上头所记载的东西全是莫秦所没有的。作为西北大国,最盛产的是马屁牛羊,最稀缺的就是绫罗绸缎了。
而这份礼单里,恰到好处的列出了莫秦的所缺之物,是莫秦这千百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莫不知眸底动了动,缓缓将礼单合上:“什么意思?”
“用这些,换取南朝边境一年太平。”
莫不知一下子就笑了:“战王好大的口气!且不说我是否答应这个条件,但就凭战王目前的实力,虽说在短短数月便已聚结十万大军,但离攻下整个南朝还差得远,战王凭什么就觉得我会信?”
楼宸笑了笑:“就凭此番,我不带一兵一卒,全身而退。”
莫不知眸色一眯,看了他半响才道:“战王为何要与我来签这样一份协议,可知在莫秦,我不过一个小小王爷,凡事是做不得住的!”
楼宸笑得眸底深沉:“此前自然是做不得住,但是此番,既然莫四王爷已迎娶皇后的侄女为妃,想必这太子之位已是莫四王爷的囊中之物了!”
莫不知眸色一顿,随后眸底似掠过一抹痛色,稍纵即逝:“战王爷倒是看得通透。”
他静默一瞬才道:“好,那我便于战王赌上一堵。”
话音落,他忽然就笑了:“不过四王爷确定要赌上身家性命与本王签上这份协议么?毕竟一年的太平保的可是南朝的百姓,于你而言没有任何利处。更何况,我二哥对你可是深恶痛绝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此番我将你只身来到莫秦的消息透露给他,他还会放你活路么?”
楼宸微微一笑,神情自若:“有还是没有,莫王爷一试便知!”
莫不知挑起眉梢:“那好,倘若此番你能全身而退,我便信你一回。君子一诺,言出必行。”
“我就喜欢莫四王爷这份爽快!”楼宸伸出手来,在那份合约的另一面盖上了自己的宝玺。
莫不知看了一眼,这才收了起来:“战王全身而退那一日,我必将此物送至战王手上!”
“多谢!”
莫不知又看了看他,眸底犹似有想要问的话,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来:“既如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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