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阿三死!惨烈!狂化的霍御风!(1 / 2)
第二百三十二章 阿三死!惨烈!狂化的霍御风!“哈哈哈!”乌萨拉猖狂肆虐的笑声回荡在森林上方,她一掌将霍御云打出去,还不罢休,目光印痕的看向萨塔浓的方向,直接飞扑过去。
霍御云身负重伤,跌倒在地,眼前发昏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身边卷过,他抬头看去,模糊的目光里是乌萨拉猖狂的背影和阴狠的掌风。
“不!”霍御云惊叫出声,猛然向前扑去,却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瞳孔紧缩的看着乌萨拉扑向萨塔浓的背影,额头上青筋暴跳,一个用力又扑向了乌萨拉。
萨塔浓一个转身将霍不染护在身下,紧紧的抱着孩子,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乌萨拉大吼道:“去死吧!”
可乌萨拉的手即将打在萨塔浓的脊背上,阿三却忽然从一旁撞过来,一把抱住乌萨拉的身体倒在了一旁,只听阿三嘶声吼道:“小姐快跑!”
萨塔浓猛地回头,见阿三面目苍白的死死抱着乌萨拉,来不及多想,一把拉起霍不染便向另一边的孩子们跑去。
“找死!”几次三番无法杀死萨塔浓,乌萨拉暴怒不已,一掌拍在了阿三的天灵盖上。
这一掌又狠又毒辣,丝毫没有余地。
本就身受重伤的阿三不可能承受得住,瞬间便放松了动作,目光直直的看着萨塔浓的方向,鲜血瞬间从阿三的头发中流淌下来,阿三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滑落。
萨塔浓听见声响回头,便看见阿三看着她的目光,还盛满了焦急和担忧,那么炙烈和明白,里面都是对她的不放心和牵挂,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去,他的目光都一直是看着她的!
阿三的口型最后浮动出的是‘公主殿下’四个字。
萨塔浓张着嘴,喉咙里呼吸沉重,就想喊出阿三的名字,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她就像被忽然掐住了喉咙一般,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可萨塔浓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涌落,她的脑袋里一瞬间如同炸开了一般,乱七八糟的涌出许多她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殿下,公子不准您出去玩,还请您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等着公子回来。’
‘殿下,公子说这次回来会给您带来许多的新鲜玩意,飞鸽传书已经被属下毁了,那种东西不好交到公主手中。’
‘殿下,属下必须要去战场。公子路经那场战乱,属下实在不放心,属下暂时不能保护您了,您务必要一切小心。’
‘公主殿下……’
萨塔浓脑子里纷沓而至的画面混乱而又诡异,可最后,竟然出现了一幅画面,萨塔浓‘看见’画面中的绝美女孩哭着哀求阿川鹰,说一定要上战场去,她说她要去找安绍哥哥。
然后在战场上,阿川鹰被女孩用计谋骗走,女孩自己重上战场,在战火硝烟遍地横尸中寻找她的安绍哥哥。女孩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却遇见了另一个绝美的男子,女孩随着那男子进入了被包/围的城池。
在城池中兜兜转转好久,女孩凭借着她娇小灵活的身躯,似乎在做着什么危险而又隐蔽的事情,然后,女孩竟然在城中亲手引/爆了自己!
那巨大的爆/炸声,此刻就仿若萨塔浓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一般,震耳欲聋,令人惊骇欲绝!她似乎还能感觉到画面中那种被火舌瞬间吞没的灼热感,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场战乱中的凄厉与惨烈,似乎还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人在愤怒而不可思议的喊着她的名字……
萨塔浓似乎还感觉到,画面中的她,在火光中,明明是微笑的,却泪流满面,那种无法言说的来自骨髓里的对世上的绝望,和对思念之人的狂热的追随感,又痛又强烈的伴随着心跳,在她的胸膛里剧烈燃烧着。
萨塔浓觉得无法呼吸,她在画面中最后看到的是满身伤痕的自己,被阿三从战场中抱出来,萨塔浓现在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段记忆中,那种无奈、绝望、决绝、思念、追随甚至是茫然的感觉。
她在阿三的背上,一路颠簸,她的记忆就那样在阿三的脊背上,一点一点消失的彻底。炙烈如火的长发,在阿三的手中,一点一点变成有着难闻气味的黑色,她的身材诡异的肥胖起来。她在阿三的陪伴守护中,渐渐忘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萨塔浓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直到萨鱼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带走她。阿三的追逐和良苦用心,在这一刻,终于完全被萨塔浓想起来。
那些缺失了的记忆,在这一刻终于以冰山一角的姿态出现。
阿三故意引萨鱼找到她,故意让萨鱼知道她就是萨塔浓,利用萨鱼对萨塔浓的非分之想,来保护萨塔浓的安全,来给萨塔浓一个新的身份,能够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
阿三又煞费苦心男扮女装的来到萨塔浓身边,继续守护着她。
阿三离开过,为了追随他的主人安绍,阿三回来了,因为他的主人最后的命令,就是让阿三永远保护萨塔浓。现在,阿三却又要离开,永远的离开她,再也无法守护她。
泪水模糊了萨塔浓的视线,她于这纷乱的记忆中,无措而又恐惧的看着阿三,终于是哭喊出来:“别死,求你了!”
阿三呼吸渐渐薄弱,他的手甚至到此刻还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乌萨拉的衣角,看着萨塔浓的目光也充满血光,流淌进他眼睛中的鲜血,混合着他最后的不放心,露出笑意,那么生动,那么真实,那是阿三隐藏了真实身份多年后,第一次露出属于他男子刚毅俊美的笑容。可这个笑容也将成为永恒,定格在最灿烂的时刻,不灭不坏。
乌萨拉可不会给他们吊唁悲伤的时间,直接一脚将阿三的尸体踹开。
“乌萨拉!”萨塔浓狂吼出声,声音里的恨意和狠绝比之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杀意在她的声音中横冲直撞。
乌萨拉猛然回头,狞笑还在她脸上没有褪去,可看见忽然冲着她大步走来的萨塔浓,乌萨拉脸上的笑却忽然僵凝住。仿若见鬼的表情,乌萨拉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只见萨塔浓满面寒霜,目光暴戾,满眼红血丝,身上似乎也被戾气充满,她大步走来,几乎是冲过来的,鱼死网破的架势,不死不休的决绝。
看见这样的萨塔浓,乌萨拉简直以为那一刻她面前的人生乌萨婧!
霍御云此刻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乌萨拉,焦急的对毫无理智可言的萨塔浓怒吼道:“快点离开这!别过来!”
可萨塔浓此刻已经气疯了,哪里还能听进去其他声音?她动作利落潇洒的捡起阿三的剑,猛然举起,对着乌萨拉的头颅便砍了过来。
乌萨拉怪叫一声,脊背上几乎冒出真气,将霍御云瞬间弹了出去,狞笑着对萨塔浓道:“就凭你也敢和本尊比划?本尊今日就让你知道,没有那个本事,就别想承受那个地位!来啊,让本尊看看,这些年那老东西给你的好东西,究竟能让你有多还!”
萨塔浓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想杀人,只想杀了乌萨拉!
锋利的剑,被萨塔浓砍出去的瞬间,发出呜呜的声音,书也在悲叹它主人的枉死,似乎也要为它主人报仇。萨塔浓在那呜呜声中,眼泪坠落,失去了道德的限制,理智瞬间失衡。
乌萨拉丝毫不惧萨塔浓,只当萨塔浓如跳梁小丑一般,在那把剑快到了乌萨拉的鼻尖的时候,一甩衣袖便将萨塔浓挥开。她还不直接打死萨塔浓,反而如同戏耍玩物一般的几次三番的掀翻萨塔浓。
而萨塔浓已经红了眼,只知道要杀了乌萨拉。一次失败就站起来再来一次,一次又一次,仿若不知疲倦,摔得再疼也不放弃。
“愚蠢至极!”乌萨拉狞笑起来,她就愿意看见萨塔浓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乌萨婧的女儿,那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孩子,此刻却在她的手中伤痕累累,那个如天之骄子一般的公主殿下,此刻却如丧家之犬,多好笑,多可笑啊!
萨塔浓扶着剑呼呼直喘,猛然抬头,如同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看着乌萨拉的背影大哭道:“老祖宗您怎么才来?”
老祖宗?雷老祖!
事出突然,乌萨拉当即就相信了,立刻满身防备的骤然回头,大敌当前的紧迫感。
就是现在!
萨塔浓目光狠辣,没有任何花架子,在我手里转身的一刹那开始,萨塔浓便已经扬起了她的剑,对着乌萨拉的后心狠狠的刺去。
她不求自己能一下就杀了乌萨拉,但她却一定要杀了乌萨拉!亲手,杀了她!她不能让阿三白死!更不会让阿三枉死!乌萨拉必须给阿三赔命!
乌萨拉再厉害又如何?这个世上有太多东西是她忌讳惧怕的。如若不然,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萨塔浓欺骗,被萨塔浓骗得团团转。
尖利的剑刺/进乌萨拉身体的一瞬间,是有利刃入肉的声响的,萨塔浓只觉得那声音极其美妙,以至于让她毫不迟疑的将这一剑一插/到底!一米长的剑身将乌萨拉的整个前心后背扎了个对穿!
萨塔浓握着剑柄,紧紧的贴靠在乌萨拉的背后,听着乌萨拉痛苦的闷哼声,萨塔浓笑得畅快而狠戾:“愚蠢至极?你才是那个最大的蠢货吧?这滋味怎么样?死亡的滋味!”
乌萨拉简直快要气疯了,她啊啊狂吼着,一把掰断了胸前的剑尖,也不管手上的鲜血,转身就将那剑尖扎在了萨塔浓的肩胛中,阴狠的尖叫道:“你不是问着滋味怎么样吗?本尊就让你也品尝一下这种滋味!”
萨塔浓脸上有隐忍着疼痛的表情,但更多的竟然是快意的,是冷静的,她死死的拉着我说了的衣领不放,咬牙切齿的道:“你一直要之我于死地的原因是什么呢?让我猜一猜吧。是因为嫉妒吗?”
乌萨拉面色一变,惊怒道:“你想起来了?”
萨塔浓眯眼,冷笑道:“你口口声声叫我乌萨塔浓,而乌萨塔浓明明就是西域公主!你叫乌萨拉,乌萨是个姓氏?若如此,那你我应该是一家人。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对一家人的我屡次痛下杀手呢?除了名利财富和地位,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个老女人,如此为难一个孩子了。”
“你说谁老?”乌萨拉竟然十分在意她的容貌或者是年龄,瞬间便怒道。
萨塔浓挑衅十足的嘲讽道:“难道你不是老女人吗?你在我面前提过几次乌萨婧,若我没猜错,你真正嫉妒的人应该是乌萨婧吧?可你却将邪火发/泄在我的身上,我只不过是乌萨婧的替罪羊对吗?你这般没有理智的恨屋及乌,只怕那乌萨婧其实是我娘吧?”
眼看着乌萨拉面色难看,萨塔浓忽然大笑起来,故意的道:“我娘一定是个绝顶美丽的女子,她十分优秀,任何女人也比不过她!并且她十分疼爱我!而我的地位一定高于你。所以你才会如此处心积虑的来算计我,伤害我。”
“你一定不想让我回到西域的是吧?不然你岂不就要暴/露了?乌萨拉啊乌萨拉,我是忘记了我的过去,可你以为我傻吗?你还得我鸡犬不宁,害死了我最亲近的人,又害得孩子们伤痕累累,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我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乌萨拉,我萨塔浓和你之间,必然是不死不休!”
“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气。乌萨塔浓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吗?你现在不过是个低入尘埃里的胖子。你面目全非,你甚至连你自己都忘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本尊说不死不休?”乌萨拉狂笑着道。
“是,你说的都没有错,本尊就是嫉妒你母亲,所以才来伤害你。可是恨一个人,就是要让她最在乎的那个人受到伤害,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彻底打击的那个人一蹶不振,从此再也无法在本尊面前猖狂。”
乌萨拉眯起眼睛,用手狠狠的将剑尖压进萨塔浓的皮肉里,看着萨塔浓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只有你死了,你娘才会痛不欲生,只有你死了,你那个父亲,才会知道,他和你娘之间彻底没有希望了!乌萨塔浓,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你以为本尊会让你有机会回到西域,去弄死本尊吗?别痴人说梦了,本尊今天,是一定会弄死你的。”
“能不能弄死我,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萨塔浓却全然不惧的样子,冷笑着,忽然表情阴狠下来,身子向前一步。
“呃!”乌萨拉闷哼一声,只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她猛地推开萨塔浓,低头看去,便看见她的肚子右侧上一把匕首正牢牢的扎在其上。
萨塔浓被推倒在地,肩膀上的鲜血肆意狂流,她也笑的非常肆意:“哈哈哈,你继续狂啊?还不是几次三番的被我算计?这一刀,老娘直接扎破你的肝!”
乌萨拉确实非常痛苦,惨烈的尖叫着,一把拔出刀子,那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的涌出来。肝脏破了,那疼痛可不比其他,乌萨拉一时之间也是怒火翻腾,尖叫着就冲向了另一边的孩子们:“本尊就先杀了这几个小兔崽子,看你还怎么狂!”
萨塔浓神色一变,立刻挣扎着爬起来。
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本该势均力敌,可乌萨拉到底是身怀武功,比萨塔浓快的不止一星半点,一把就抓起来和霍不染抱成一团的霍不妖。那锋利的匕首对着霍不妖的脖子就猛的划去。
霍不染一把抱住乌萨拉的大腿,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乌萨拉的腰间。
可乌萨拉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在想只有愤怒,只想杀人。她现在只有一只手,她用没有手的胳膊夹住霍不妖,她的刀子瞬间划破了霍不妖娇嫩的脖子,萨塔浓的手也在这时抓住了乌萨拉的手臂。一时之间竟然形成了胶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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