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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屋后转到拔步床前看了她几眼,没有和她说话去了净房,很快就再度出来。
当他上床将她拥到怀里时,李明婳才发现他是赤着上身的,身上滚烫带着水汽,呼吸落在她侧脸时有酒汽。
她无端就紧张起来,双手无意识抵在他胸膛。
“别怕。”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便吻住她。
李明婳是第一次与人这样唇舌纠缠,生涩又涌起姑娘家抑制不了的羞意,不过小会就茫然不知思考。
“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
他在完全占有她前,再度开口,可撕裂的疼让她无心去看他此时的郑重与认真。
她能感到他的迫切,可在她疼得用手指甲抓他的背,他又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没有再继续前行。
他便那么压住她,缓缓在她脸上唇上落下亲吻,在她放松后才分兵破玉。
虽然还是疼,却能忍受了。
可又过了计久,李明婳又难受极,疼痛占得多一些,她没忍住喊出声,又用指甲抓他。
“我难受,你好了吗。”
催促的话后,她有些后悔,那迎来一阵比一阵激烈的攻势险些将她颠得要昏过去。待他终于满足抽身,她已经像是水里捞出来般,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不想用,只是想他年纪,这样一次时间虽然是长,可是应该不会有太多。
俞宇森知道她身子还幼嫩,夫妻间的乐趣总得还要时间习惯,顾及着她当夜也就要了那么一次。
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儿,俞宇森是首次那么认真打量她,发现她确实长得极美,雨后海棠般明艳。可他又很肯定,如若他先见着是她的好颜色,他肯定不会去提这个亲。
那日在慈悲寺见着她,是被她不同于大家闺秀的性格所吸引,那时是觉得她有趣。
后来去提亲,他才算是真正对她起了好感,喜欢她的真性情。她肯定不知道,她在看向自己时那种不甘要抗争的眼神,有多诱人,而她在这不经意留露的倔强又让人心疼。
这样的女子,让他就想保护着,也值得让人去保护。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说出她真正想法,并毫不犹豫的答应。
李家人真是不识宝,自此以后,就让他珍藏吧。
婚后,俞宇森亦是按自己初衷,将他的小妻子视为珍宝守护着,家中的中馈都交由她打理。
李明婳也是极聪慧通透的女子,从来不会恃宠而骄,做事进退有度。
他就越发的宠溺她。
两人第一次的争吵是他发现她居然在同房后喝避子汤。
他险些就被她气疯,可那明明做错事的女子还非常冷静与他分折,他永远都记得那将怒火浇灭的一盆冷水。
她说:“俞宇森,我不想要孩子,那样我们就再也过不了这种安静日子,你继子已成家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他就恨她这种冷静,因为她将利弊分析太清楚,她的心其实还没有完全交给自己。
那段时间,两人都冷了一阵。
恰好李大老爷被人抓错处,求到俞府来。
李明婳珠环翠珮,被人簇拥着到前院见自家父亲,俞宇森看到她脸上又是露出那种倔强,最后一丝火气也消了。
他想,随她吧,他若是非强迫她做什么,与当初李家强迫她有何不同。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这种性子,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爱恨分明,说话做事直爽不做作。
她总有相信自己愿意交心的一日。
身为顶天立地的男人认清低头这日,李大老爷开始了过上了正式的悔恨日子。
再后来,李大老爷被罢了职,再三请求李明婳伸援手并表示往前对她娘亲的悔意愧意,李明婳才再理李家的事。给了李大老爷本钱,让他从商去了。
其间李大老爷有过一次故态复萌,李明婳还未出手修理,俞宇森便将人治得服服贴贴。
李明婳得知后只微笑,夜里却险些将俞宇森的魂都勾离了体。
俞宇森虽喜她这让人沉沦的首次主动,可又有些恼她这种两清似的奖励。
偏自此以后,他就总想讨她欢喜,喜欢看她主动勾着自己,在自己身下千娇百媚。俞宇森给自己总结一个字:贱。
就在他贱兮兮的与伶牙俐齿的她小打小闹许多年后,他却觉得这‘贱’值了。
她开始去面对自己的感情,愿意相信自己,终于愿意怀上两人的骨血,与自己说她愿意依靠他。
然而世事却总有波折,在俞宇森以为两人交心自此安顺,却在幼子一岁时让两人险些彻底决裂。
大儿媳妇的算计造谣中,让身为男人的他失了理智,居然真去责问那为了出豆的幼子操碎心的她。
李明婳性子从来都是烈的,受了委屈亦不会真受委屈,他便挨了她一匕首。
她当时气红了眼,强忍着泪,一刀狠狠扎入他左肩,说:“俞宇森,是不是得到了的东西你就不会珍惜了,若不我们三口一起死吧,彼此来个干净,也好让我别在余生悔恨自己真看错了人!”
早在她显了泪光那刻,他其实就明白自己错了,任由她朝自己挥刀。
那个被亲人伤到最深都不曾落泪的女子,却被他逼得泫然欲泣,他意识到他所谓起疑心与愤怒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自卑心作祟。
毕竟,他真的年岁大了,外表再是显得年轻些,他也老了。他与她站在一块是那么不相配,她正如盛放的牡丹,而他已如风中残烛,所以他自卑了害怕了。
他是怕失去她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落泪,抱着她止不住就落了泪。
她丢了匕首,拥着他轻声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其实,她懂他的,只盼来世愿同生,永作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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