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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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认错人了,哪里会是这么个反应。

于是梧平闪身至她面前,拦下南杪的去路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

“我记得!”

南杪连忙伸手封住他的嘴,将梧平未尽的话都堵回了嗓子眼里——

她是实在,实在不想听到“萍儿”两个字再从梧平嘴里蹦出来了。

梧平眨巴眨巴眼,一副娇媚又无辜的样子将她望着。南杪心头叹了口气,长得好看的人撒娇历来管用。她亦受不住梧平这幅样子,只得罢下手来,勉强算是认了。

“你也是来参赛的?”

梧平依着她慢慢往前踱着,南杪点点头,略有些蹙眉道:“别提了,正头疼呢。”

“头疼?有我在这儿会有你头疼的份么?你不如说给我听听,万一我帮得上忙呢?”梧平极自然的挽住她,身上的香粉味扑到南杪鼻前,倒不似那么浓烈的让人腻恶。

也亏得这阵女儿样的香粉味,让南杪卸下了心房,只默认他还是那个寻常姐妹玩伴。嫌隙不再,她便将这其中来龙去脉大致同梧平说了一回,其中不乏些许自暴自弃。

梧平仔细听完,低低嗯了两声,与她踱到一处歇脚的地方一同坐下,才提议道:“初来见着你,我还想是巧合。现在听你说完,我才觉得这真真是个缘分。”

原梧平母子虽行事十分低调,但他到底是国君的世子。如若真的想要平安抽身,且抽的安稳,却不是低调就能解决的事。

既然此次初朝会设在汝阳国,且不论此次赛会对他们几个世子而言有多重要,只谈因着这个赛事,必有想要趁机大做文章的国臣。于是他想借着初朝会的名义,故意卖个输,输的漂亮些。让国中想拿他做枪子的人彻底断了念头。

毕竟未来的国君,怎么可以在自家地界上举办的赛事中,连名次都拿不到呢?

诚然“输”不是个难事,可要输得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技术活。

至于其他人要如何让贤,却是他管不着的了。

梧平话罢,一展手中的白绸折扇,遮住半边面庞,仅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睛,望向南杪道:“你要赢,我要输,咱俩不正好凑一凑么?”

因有了梧平这么一个旧识,南杪不至于太过枯燥。譬如此时,因她那天一时嘴快同梧平说了个养颜的方子,这会正被梧平缠来了域果院内,为的是找一颗青果,替他做一味养颜的甜品。

多年不见,梧平耍赖的功夫也是增了不少,一路磨着她非要今天吃到不可。

说是梧平比她年纪大,看来看去,却总觉得梧平是自己的妹妹。

啊不,弟弟。

其实近几日来参赛的徒众仙友魔道皆渐渐多了起来,但各个都好似胸有凌云壮志,只有她一人是在费力磨着时间,颇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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