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思恨悠悠(2 / 2)
西门焌道:“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无缘无故,我们哪有闲功夫拜访贵庄。”转头看看凌子健,又道:“这些话,你应该问你哥才对。”
凌芳蕤虽不清楚其中曲折,但也猜出了几分。当即问道:“哥,真的是他说的那样么?”凌子健点点头。凌芳蕤当即数落哥哥几句,道:“哥,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的嫂子,她那般好,你还不满足吗?”
凌子健解释道:“妹妹,事情不是不想的那样的。”
西门焌插口道:“那是怎么?晓晓是我南门兄弟未过门的媳妇,她现在又在你家里,又怎样说?”
凌子健闭口不答。凌芳蕤虽然认为哥哥凌子健这件事情有欠妥之处,但一家人自是护短,又或者其中真有些曲折缘由。当即道:“即便是我哥有错,这个时候,你们不在家好好过年团聚,却跑到我梨花庄闹事,将他打伤,你们这般做法,与强盗何异?”
西门焌文听得此言,道:“姑娘也知道过年时候一家人本应该团聚?但我兄弟媳妇被你那无耻的哥拐到了这里,怎么团聚?”又道:“不过,有一点,你却说的很对,不用拿我们跟强盗比,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强盗。”
此时,南门志杰痴痴的望着凌芳蕤,喃喃叹道:“真是绝世美女!西门兄,我不想要回晓晓了,只想将这美人带回去。”
声音虽小,但站在前面的几人都听见了,其中一人道:“我想起来了,她是‘一株雪’。”人群稍微有些骚动。
西门焌自道:“‘一株雪’,这个名号好像以前听人说过。”
西门焌父母早亡,对江湖之事经历的较多,而南门志杰却不同,其父管教严历,又怕他独自下山吃亏,故此让其整天练功,下山次数甚少,这次,听得西门焌的教唆,下山来,是第一次听到“一株雪”的名号。此时,仍是痴痴望着凌芳蕤发呆。
凌芳蕤见南门志杰看她的眼神,不觉有些生气,怒道:“看什么看?死胖子,再看,我将你眼珠子挑了!”南门志杰对此话充耳不闻。
西门焌上前一步道:“姑娘先勿生气,我兄弟下山次数少,不知道‘一株雪’的名号。”又道:“小生有闻,‘一株雪’年少时便打败无数江湖好手还刺瞎了他们眼睛,可有这回事?”
凌芳蕤道:“有便怎样?”
西门焌笑道:“当然不能怎么样了!”看看身后南门志杰,接着道:“小生还听闻,谁只要打败‘一株雪’,便可以做的梨花庄的女婿,然否?”西门焌这番话,是说给南门志杰听得。
果然,南门志杰听得此话,更是心花怒放,浮想联翩。
凌芳蕤冷笑一声,道:“我是‘一株雪’不假,但你后面说打赢我便可做的梨花庄女婿,实则胡编乱造。”
西门焌道:“这事情是千真万确,小生曾听好多人说过的。”
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听得有人道:“是真的哩!我几个朋友的眼睛就是那样被刺瞎的,他们当时也来找我一起去找‘一株雪’比武招亲呢,我因为有事不能离开,等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眼睛全被刺瞎。”
人群中议论纷纷,凌芳蕤不由的也听进去一些,她当即明白曾经为何那么多人用轻薄的看她的缘故了。原来,起初她只是教训过一个好色轻薄之徒,接着,多人多次又来找“麻烦”,原来,是有人添油加醋的编出“比武招亲”的因故。突然,她又想起了端木康的父亲,心道:“想来,他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来找我比试了!既然赢了,又何故走掉?”大敌当前,不容得她想太多往事。
西门焌道:“先且不论是否真有‘比武招亲’这回事,有,我们就照常比武,然后招亲;没有,我们今天也可以加上去嘛!还是可以比武招亲!”说罢,又转身有假装问问众人自己这个提议,众人自是拍手称赞。
凌芳蕤知道,看此番情景,终是少不了一场恶战,当下也不辩解,向西门焌道:“怎个比法?你划出个道儿来。”
西门焌见凌芳蕤并不反驳,便指指尹京平,又对凌芳蕤说道:“姑娘哥哥的功夫,我兄弟二人自是领会过了,依我看,你和这位壮士也都是武功好手。你们二人对战我兄弟二人,姑娘看怎么
样?”
凌芳蕤听说,口中先是不语,内心自忖道:“先前,他们应该是二人对付我哥一人,现今我和师哥二人对付他们二人,未必会败!再说,有父亲在场,以他的精妙内功,我们怎么也不会输!”她不知,父亲近两年先生感染风寒最终导致中风,内功虽然尚在,但身手在就不灵活了。
当下,对西门焌道:“这倒也公平。”西门焌见凌芳蕤同意比武,心里暗喜,暗自算计一番。
“这不公平!”声音是从屋内穿来。只见,门枢“吇”一声,打开了,一女子带着一小孩儿走出门来,那小孩儿是凌风裳,凌芳蕤自然认得。再看那女子,肌肤凝似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之上,眉毛弯弯的,似新月一般,鬂发乌云,挽在一起。身材娇小,整个人看起来虽称不上绝世美女,但别有一番韵致。
凌芳蕤心想:“她就是晓晓?”再看看那女子容貌,心里不禁叹道:“好一个美人,难怪哥哥会那般做!”
顷时,那女子已经走到凌芳蕤跟前,道:“姐姐好,我便是东门晓晓,以前经常听凌哥说起你呢!如今终于见到真人儿,可比你哥哥口述的更美呢!”
凌芳蕤听得那女子亲切的叫自己哥哥“凌哥”,又称呼自己为“姐姐”,当下也叫了声妹妹,问道:“妹妹,你方才说‘这不公平’,却是为何?”
东门晓晓指指西门焌,道:“西门焌坏得紧!他与南门志杰哥哥所练的功夫,风马牛不相及,同时上阵,配合不来,使不出威力。”停顿一下,问道:“与你一起来的这位是尹师哥罢!”
凌芳蕤点头,“嗯”一声。东门晓晓继续道:“二人师出同门,当然配合得来了。姐姐,你明白了么?千万不可再次上当了。凌哥前时不听我的,上当了。”
东门晓晓这一番话,说的西门焌脸上泛红,显然是因为被人说出了心思而有些尴尬。东门晓晓款步上前去扶地上的凌子健,凌芳蕤忙道:“这人身手了得,妹妹先不要过去。”哪知东门晓晓根本不理会,径直走了几步,缓缓道:“姐姐,不打紧的,他不敢伤我,如若不然,永远的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又道:“要是那样,他这一遭算是白走、白算计了!”说话间,东门晓晓已将凌子健跟前,蹲下身,手指在凌子健腰腿出轻轻按几下。凌子健长吁一口气,很是舒服,看样子,先前是被人点了穴道。
东门晓晓瞪一眼西门焌,后身体半转,对南门志杰说道:“哥,我的心思不是都给你说了么?怎么还来胡闹?”
南门志杰用手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哥哥我自然之道呢!我也只拿你当妹子看,从小到大,一直便是。”
东门晓晓道:“那你怎么还来胡闹?”
南门志杰显然有些不好意思,道:“西门兄弟说,你被人掳到此处做媳妇,我就来找你了。”
东门晓晓叹口气,道:“你呀!还是那般实在。等会南门叔叔就来接你了。”
南门志杰听得自己父亲要来,打个冷颤,其父待他严厉,这次偷偷跑下山,自是有些后怕。喃喃道:“晓晓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父亲要来的?”
从小就一起玩耍,自然很了解南门志杰家里的生活,当下道:“哥,你想想,从小到大,离开过南门叔叔么?没有吧?所以,你在哪里,他自然会很快找来的。”又安慰道:“不过,你不必害怕,南门叔叔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会责罚你的。”说罢,东门晓晓转身将凌子健扶起,打落其身上的积雪,二人向凌芳蕤走去。
凌芳蕤心道:“既然是这样,那她怎么不早一点将哥哥扶起来呢!地上怪凉的。”不及多想,二人已经回到凌芳蕤身边,东门晓晓笑道:“我想,姐姐一定心里责怪我不早点出来看看凌哥,对吧?”凌芳蕤低头默认。只听东门晓晓继续道:“妹妹有苦衷呢!若是出来的太早,定然越帮越乱。”
接着,东门晓晓转头向西门焌怒道:“我都说了这样比,并不公平,你还如此?”
西门焌冷笑一声,并不理会东门笑笑话语,只见他倏地盘膝而坐,将背上的琴平放在膝盖处。那帮小厮很识相的散开形成一个圈,将凌芳蕤围在中间。
东门晓晓见到此番情景,道:“你待怎样?”凌芳蕤抢先道:“没事,妹妹放心,且让我见识见识!”东东晓晓只得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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