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应试教育最高境界（2 / 2）

“五月十五。”那名学员答道。

毛杰听到这话，老半天才缓过来暗想：“前些时日光顾得复习，忘了梃击案之事，也不知道宗帅做得如何，唉，尽人事，听天命吧。”

两日的时间转眼过去，毛杰一行人有了县、府两次考试的经验，寅时就出发了，等到了贡院，地头也熟，很轻易地找到了其他临漳县的考生，立在人群中等这点名。

“呦，这不是毛杰吗？奔着小三元来的吧，告诉你没什么，你肯定拿不到小三元。”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想起。

毛杰等人顺声看去，见到正是杨成。

赵昌怒道：“杨成，你小子想干什么？”

毛杰一拦赵昌，淡然道：“府试的时候你就这么说，院试的时候还这么说，你不觉得烦吗？”

杨成也不恼怒，故作神秘道：“你们办那个院试冲刺班有什么用，还不如陪着提学大人说说话，我去省城本家，本家正在招待提学大老爷，他的每一句都被我牢牢地记在心中，仔细推敲。也是我的运气好，推敲了几天，总算抓到了一些脉络，也大约猜出提学的出题方向。哈哈，以有心算无心，恰如一场大战，知己知彼此，又运筹周详，我杨成这次是必是案首。”

毛杰听得心头大震，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杨成事先得了考题，听到后面，才明白，他是打了题目。这也是明朝科举中地方大族的一种手段，无论是院试还是乡试，上面派下考官之后，地方的家族缙绅名流们都会作陪。有心的，自然要细心揣摩主考官的一言一行，看能不能从中抓到一丝蛛丝马迹。难怪那杨成看起来如此自信。

不过毛杰还表面上还是那么淡然，笑道：“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李杰不也能打到题？”

杨成不屑道：“李杰他叔虽然是彰德府知府，可要是与我们杨家相比可就差远啦。”

毛杰听后大笑起来，道：“杨成呀杨成，你想过没有，你在贡院门口说出这话以后，即使你中了案首，谁敢点你？你的家族花了这么大一笔钱却因为你的一时口快而打了水漂，你又该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说完，笑着领着众人走进考场。“小样，跟哥玩心理战，哥大小考试几十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