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奇方源自白素贞 虫洞即是缘缠井(1 / 2)
上回说到,鲁智深不肯吃药,梁文真提起智真长老给他的偈语,看见钱塘江大潮即圆寂。得知师父智真长老被智章踢死,鲁智深悲恸不已。众人劝说下,鲁智深服下梁文真的救心药。玄道长到来,给并未受伤的杨雄查验,发现他背脊生红斑狼疮,无药可救,遂以救心药外敷镇住。众人外出观潮,在酒肆中,本应戒酒,保证药效,但鲁智深坚持要饮,众人大醉而归。许苗茵嫌弃梁文真醉酒,不肯服侍,白玉娇华素梅两位妩媚佳人,悉心照料,夜来云雨不息,梁文真飘飘欲仙。第二日,梁文真晚起,去到六和寺中,林冲等人正在急救鲁智深。原来他未按时服药,看见钱塘江大潮,以致昏死。喂过加倍的药量,鲁智深醒转,方知他本来确实应死,因为梁文真的救心药而未死。卢俊义到来辞行,大骂燕青没良心,劝说他纳还官诰隐居山林,被他一顿数落,翌日不辞而别。梁文真提起他曾告知燕青,平定方腊后须隐姓埋名,方可颐养天年,卢俊义怪他教坏子弟。
梁文真的记忆还是出了差错,林冲之死,不可能因为抑郁,身染寻常疾病,武松照看半年后身故。梁文真若仔细思量,也应知晓此事并无可能。几日之后,林冲一次酒后突然昏厥,众人急救过来,已是半身瘫痪,只得找了一个小厮,日夜看顾。玄道长说,此是中了风邪,梁文真十分赞同。“确实是中风无疑,但最准确的解释,应是脑内出血,血块压住神经,导致半身不遂。”梁文真道。
“不见血迹流出头外,梁哥哥便知晓是脑内出血?”许凡疑惑道。“这般情形我往时见过,都是要做开颅手术,将血块取出,再慢慢调理,有不少中风之人,手术后病愈,甚至恢复到原状。”梁文真道。“开颅之术?”玄道长惊讶道。“只听闻过华佗敢给曹操行此开颅之术,被曹操杀死。华佗是不世出的神医,哪里能够找得到与他一般的?”武松道。“确实如此,贫道听过,却见所未见。”玄道长道。
“师父,上次刘贵妃难产,你不是给她剖腹,将腹中孩子取出,最后母子平安的么?”赵民道。“不行的,杨兄休要指望我,我也没有这个能耐。开颅术难度大,容易失败。”梁文真见杨雄望向自己,一脸期待,故此道。虽在千年后稀松平常,但在此时仍是高难度,过去,梁文真给母牛做过剖腹助产,也给刘贵妃做过剖腹术,但头颅缝合更难,更容易感染,失败的可能性大得多。
“如此说来,林教头便无办法复原了。”许凡道。“贫道可以寻得有用药方,减轻林教头的瘫痪症状,但要复原,几无可能。”玄道长道。“我,我却有一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梁文真道。“梁太傅,你有甚么好办法尽管说来,林教头受此苦难,我都看不下去。”武松道。“武二哥不须急躁,梁兄弟诡计多端,说不得真有办法。”鲁智深道。
“那个地方鲁大哥也去过。如今,杨雄的红斑狼疮不能消解,鲁大哥也须靠药物维持,林大哥则中风瘫痪,我思量,若能去到缘缠井,时空不一般,他们便不再受此灾祸。”梁文真将心中想法,提出来道。“梁兄弟,你一语惊醒梦中人。上次征讨田虎,洒家跌落缘缠井,只过得两三日,出来却已过一个月,缘缠井中时日过得慢。好比说,我本来只活一年,但在缘缠井中能活十几年。”鲁智深喜形于色道。
“贫道未曾去过,但知晓得道成仙之人,进入洞天福地,便寿与天齐,长生不老,再不会死去。”玄道长道。“你们说哪里好,便去哪里,但我希望要想方设法,将林教头身体调理好一些,能够站起行路,不须成日躺在床上。”武松道。“武二哥言之有理。”梁文真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贫道便去药铺中,尽量调配出调理药方,给林教头服用。”玄道长道。
梁文真等人从六和寺出来,回到宅院,玄道长要车夫备车,去自己开的山塘街药铺,调配药方。“玄道长,我们陪同你去。最好跑一跑各家药房,务必找到最有效的药方。”梁文真道。“梁总有心。”玄道长赞同。众人上了马车,直往自家药铺去。问过掌柜的,掌柜的说这般药方各个药店并不相同,建议多走几处。梁文真等人驾车,又往杭州药房多的热闹街道去。
走了四五处,得来的方子经玄道长判定,都差强人意,并不稀奇。这一次,却去到清河坊上,见门上招旗写有三个大字:庆余堂。认定是一间老字号,梁文真领头进去。只见药房内里,地方宽阔,一排排药柜,古色古香,陈列整齐。一名短须中年汉子,正手举一张白纸,摇头晃脑。“这间药房贫道先前来过观摩,那位是王员外王大夫,是药房东家。”玄道长道。
“王大夫,打搅了。”梁文真上前抱拳作揖道。“这位是?”肥头大耳的王员外放下纸张,看见梁文真眼生,问道。“在下梁文真,山东人氏,暂居杭州。”梁文真道。“原来是梁大官人,不知要抓甚么药,可有药方?”王大夫问道。“我有一位好友,中风偏瘫,想求一方调理药方,这是平日所服药方,却一直无效,王大夫看看有无问题。”梁文真从袖中取出一份抄自其他药房的方子,递过去道。“好,我来看看。”王大夫接过,细细看起来。
“凡哥,休要乱闯,这家药房生意兴隆,大夫都忙不过来。”牛仁低声叫道。“嗟,甚么地方我许凡没有去过,我们那里的药房,也十分气派。”许凡不屑道,但听从牛仁,回身过来柜台前头。“这个药方倒是不差,只是少一味药。”王大夫道。
“少一味甘草罢,若加上甘草,那便更王道了,是与不是?”许凡道。“我正想这般说哩,这位小兄弟是高姓大名,竟然精通医药之理。”王大夫肃然起敬道。“在下许凡,客居杭州。”许凡抱拳道。牛仁赵民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先前去到一间药铺,掌柜的便这般说来,此时许凡鹦鹉学舌,冒充专业人士的口吻,让人莞尔。
“凡哥不得无礼。”梁文真道。“这位许小哥见识不凡。是了,你可认识许仙,他是你的甚么人?”王大夫问道。“许仙?”许凡疑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王大夫说的,可是白素贞的夫君许仙?我倒是认识他。”梁文真想起在镇江遇见过白素贞,此时身在杭州,许仙最初学医的药房,难保不是这家庆余堂,故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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