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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教授点了点头道:“对使命型杀手来说杀了他自己认为不该死的人难道不是越界吗?”
看我点点头理解了这种描述后,钟教授继续说道: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魏婧琳也参与了一定程度的援交,只不过你们没有调查出来而已,但是可能性很小。另外我也大体想明白了是什么在驱动着他在昨天的雨夜展开了杀戮,因为在我10年心理咨询师的职业生涯中遇到过很多有着同样**的病人。你们知道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有着渴望被人重视,被人尊重的**,在我们认为自己得到别人的重视与尊重的同时,我们也慢慢学习着用同样地方式去重视和尊重别人,同时我们的性**也慢慢地随着青春期变得越来越强烈,因此在男女交合的过程中,在双方的印象里是彼此的同意,吸引,是浪漫的愉悦,但是我们中的有些人他们在早年的感情生活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尊重,因此他们也没有学会去尊重和重视别人。在他们产生性幻想的时候,他们是孤独的,是痛苦的,是感觉被人抛弃的。这种苦涩感会让他感到非常的无助和愤怒,于是他躲进自己的性幻想里,在那个只属于他的世界里,他主宰着一切,当然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尊重和友好,只有强迫和暴力。他们根本无需去尊重别人,因为他们本身不受人尊重。”
“他们的幻想系统会随着时间不断的升级,他们在生活中遇到的与性有关的细节会不断地完善犯罪手法的个个细节,让他的幻想越来越暴力,越来越残忍,越来越坠入道德的深渊,因为不断增强的暴力等级和不断丰富的幻想中的性虐待的细节会让他体会到更深层次的快感,最终这些幻想中的场景和图像会与现实生活中的场景越来越频繁地联系起来,因为那些幻想要得到实现,实现幻想才是最深的刺激和内驱力。于是他会开始跟踪一些女人,甚至会当着一些女人的面手淫,女人嘴里发出惊恐地尖叫会进一步刺激他的幻想,他下一步为了满足自己越来越膨胀的邪恶**会开始计划怎么进入这些女人的房间,怎么把她们实际控制起来。他计划着,幻想着,也犹豫着,但是最终幻想要得到实现的邪恶**会战胜一切,会让他义无反顾的在这个让他躁动不安,已经无法继续忍耐的雨夜行动起来。”
“他蹲在这里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愤怒,委屈,他只关心他自己,而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出现了,她为了见男朋友特意画了美美的妆,穿上了高跟鞋和透明的丝袜,或许她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可笑的是他认为她是为了他才故意穿成这样的,当他从树丛跑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注意,她必须付出代价,为所有伤害过,嘲笑过他的女人付出代价,所以他手中的砖头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头上。她被胶带封住了嘴,她也许没有被砸昏,但是她并不敢使劲地反抗,因为她只是一个还没有经历过岁月磨练的孩子,巨大的痛苦造成的恐惧深深包围了她,即便是她曾经信心满满地说过“如果哪个男生敢欺负我,我一定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或者手臂”,但是事实是她被巨大的疼痛和恐惧感笼罩,丝毫动弹不得,甚至瑟瑟发抖,但是她的顺从并不会让他得到满足,他把她拖到那块草地上,脱下她的胸罩和丝袜捆住她的双手和双腿,她甚至不敢反抗,他会让她跪在地上,跟他幻想中的一样,他会从后面插入她的身体,甚至最后插入她的直肠,这跟快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想要彻底地征服她,弄脏她,羞辱她,就像自己曾经得到其他女人的羞辱一样,当然那些羞辱和嘲笑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他看着她裸露的不断颤抖的身体,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她必须接受更重的惩罚,他把她翻过来,她并不敢看他,因为她也许知道:如果自己看到了他的脸,他就一定会杀了自己,但是她紧闭的双眼又一次唤醒了他被拒绝,被羞辱的痛苦回忆,愤怒的他咬掉了她作为女性象征的哺乳器官,又咬掉了她下面作为女人最娇嫩敏感的部位,看着她流泪的痛苦不堪的双眼,泪珠还挂在软弱顺从的睫毛上,他也许会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到了没有,我的强大,我的能力,你的痛苦和命运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
“他肯定兴奋地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贪婪地舔着干燥的嘴唇,企图用尽浑身的力气把这一幕,记忆到大脑的最深处,因为这种让幻想实现的满足感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的脑第一次把幻想跟现实重叠在了一起。对于这种施虐狂型,也叫做激怒兴奋型的强奸犯来说他们最典型的特征就是通过被害人的疼痛来获得自我满足,性行为是主要的犯罪动机,个体的极度幻想是犯罪的主要内驱力,因此他们的性是自私的,是他们自己单方面的享乐。”
钟教授的案情分析完全超越了我的常识,如同钻进了罪犯的脑子里看过一样,合理地解释了很多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种回去添衣服的冲动,因为不知不觉间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那罪犯为什么要躺在受害者身上,为什么在受害者腿间插上那个竹竿,还把手机塞进受害者的下体,那留言的FP是什么意思?”李进亮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双眼炯炯有神地死盯着钟教授,表情如同暗夜里的猫头鹰盯着猎物一样,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了。
钟教授轻笑了一声:“那我按顺序讲一下,凶手应该是先把手机塞进被害人的身体,目的是让被害人进一步受到侮辱和痛苦,也许最后用了竹竿把手机捅到了被害人身体的更深处,因为根据肖若楠把手术钳伸进死者体内的深度,可以知道那地方不是手机可以自然到达的位置。然后凶手躺在了死者的身上,我甚至会认为他跟死者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当然不会是安慰赞美死者的话,因为他不是能力补偿型的强奸犯,不要指望他在整个过程流露出一丝仁慈。他跟被害人说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进一步在精神上摧残和贬损她,让她更痛苦,哭泣呜咽的声音更大,或者流出的泪水更多而已,这会进一步增强他的满足感,另外他躺在被害人身上可以更直接地感受到她们的恐惧,她们充满痛苦地颤抖,在他认为他已经得到了对她的生命充分的掌控感后,他用自带的工具勒死了她。他其实并不在乎她的死活,他跟前八起案件的使命型杀手的最大不同也在这个地方,被害人的死对使命型杀手来说是最重大的意义,因为那标志着使命的完成,而施虐狂型的强奸犯杀人的目的主要是一种防御措施,为了防止自己因活着的被害人的指控被逮捕,如果他确信被害人不会认出自己,或者不会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们甚至会在施虐后丢下被害者,若无其事地离开,这种事情屡见报端。至于竹管为什么会被插到地上,这关乎凶手的个体幻想,我无从得知,我只能说这好像某种祭祀行为,但是肯定不是你们所想象的为死者立碑,表达凶手的悔意之类的动机,因为他这种类型的人是属于非常罕见的性变态的人格障碍型,他没有任何道德感和忏悔心,即便是受害者父母哭瞎了眼睛也不会让他产生一丝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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