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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盯了她半晌儿,伸出一指点在他的心口:“果真不是跟爷使心眼,还计量着要赎身出去呢,爷这心里不落实,不如你在这里跟爷赌个誓?”
徐苒虽不信这些,却也不想赌咒发誓,没得平白咒自己,再说便是赌誓也都是假的,她自然还要赎身出去的,难不成真给这厮当小老婆,她才不干。
听了顾程的话,往他怀里蹭了蹭道:“未曾赌过什么誓,却做不来这些。”想撒娇耍赖的混过去了事,不想顾程脸色却沉了下来,推开她道:“不会无妨,爷教你赌,你且下去跪下。”
徐苒瞄着他的脸色,知道今儿无论如何混不过不去,只得下地,跪在床下的踏板上,顾程瞧着她道:“你跟着我念,黄天在上,小女子徐大姐儿在下。”
徐苒见躲不过,想着反正是徐大姐儿赌的誓,跟她徐苒没什么关系,就算真有报应也报应不到她身上,便也痛快的跟他念道:“黄天在上,小女子徐大姐儿在下。”顾程续道:“此一生都是顾家人,再不思赎身出去,若欺心违誓,教我……”说着瞥了大姐儿两眼,一咬牙道:“教我不得好死。”
顾程心里知道虽大姐儿这会儿回转过来依顺着他,那心里不定还存着心思呢,故此,刚一赌誓的时候,尚且有些犹豫,也怕真果报到她身上,却又想,只她按下心思跟着自己,又怎会有什么果报,便说了出来,本想着这丫头定然有些怕的,不想她却比自己痛快许多。
小嘴儿利落的跟着道:“此一生都是顾家人,再不想赎身出去,若欺心违誓,教我不得好死。”
顾程听她说出如此毒辣的誓言,顿时去了疑心,伸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搂进怀里,柔着声儿道:“只你跟着爷,便是千般万般好的,莫再气爷的才是,你可知,刚头你那些话句句刺着爷的心呢。”说着,手滑下却去探向她两腿之间,被徐苒忙去拦住。
顾程却低头哄她道:“刚头爷气上来没个轻重,伤了哪里,虽涂了药,也不知这会儿可好些了,待爷瞧瞧。”
徐苒脸大红,心话儿,这老色胚真不要脸,她能劈着腿儿让他瞧哪里吗,愈发把腿儿夹紧,不让他瞧,顾程见她双颊染上红晕,一张粉面上只红白两色,却更显得娇艳可人,未免哄动春心,哪里肯就此罢休,凑到她耳朵边上轻道:“屋里只你我二人,你这身子还有哪处,爷不曾瞧过的,都不知受用多多少回了,还这般害臊做什么,我应你,只瞧一眼……”
信他才见鬼,被他缠磨了半日,徐苒只是不依,过了会子缠磨的急了,徐苒小鼻子一皱,眸光里泛起泪光,眼瞅就要掉泪下来,把个顾程心疼的,忙道:“好,好,不瞧就不瞧。”说着,只怕她不信,把那解开的衫儿都重新系了,忽见大姐儿嘴巴一憋道:“端阳节都要过了,却连个粽子都没吃上。”
顾程不禁笑了出来,瞧了眼帐外的沙漏道:“这会儿还早,才刚起更,端阳节还未过去呢,正巧你晚上饭也还没吃,爷陪你吃些再睡也可。”说着扬声吩咐外头去灶下备办了饭菜,端进来。
顾程让打起床帐,放了炕桌,摆在榻上,披了衣裳跟大姐儿并肩贴股的坐在一处里吃饭,李婆子先头听见里头又吵又闹的动静,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也无法儿可想,这会儿忽地一转眼又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菜摆上,想着白日里,两人也没得好好过节,便把那雄黄酒又筛了一壶,热好了拿将进来,顾程自己斟满一盏,徐苒忙道:“你自己吃,我可不吃。”那小脑袋摇晃的跟拨楞鼓一般。
顾程思及她白日只吃了一盏,便醉的不省人事了,不禁吃吃笑起来道:“这雄黄酒,本有些劲儿道,又热过来,你身子弱,吃的急了,自然要醉的,需的小口小口的吃,待酒劲在嘴里慢慢散了,在吃下去便无妨了,你且吃一小口试试。”说着,把酒递在她唇边上。
徐苒抬眼看了看他,按他说的,抿了一小口,慢慢吃下,果觉一阵酒香回过来,倒不似白日吃的那样*辣的难受,即便如此,也只吃了两小口,便再不碰了,只剥开桌上一个小竹蓝里的肉粽,吃将起来。
吃了一个,再要伸手拿第二个,却被顾程抓住了手腕拽了回来:“爷先头白嘱咐你了,这东西性粘,不好克化,如今又这般时候,吃一个应应景也便是了,再吃可要闹肚子疼的。”
说到这里,怕大姐儿跟他耍赖,又道:“过了明儿爷就要去了,你若病了,你舅舅家可去不成了。”
徐苒一听,自己到缩回手来,却想起一事来,道:“外头那两个大箱子里都是你要送的礼,却是什么好东西,我都没见着呢,就贴上封条了。”
顾程笑着点点她的唇:“小财迷,哪里可是爷的前程呢,是咱们当铺里这些日子收上来的稀罕物件,一总装了这两箱子,你哪里知道,京城里的人眼界都高呢,寻常物件过不去,便是这些也不见得能入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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